2018/06/26
2018/06/17
2018/06/05
【成御】今夜月色真美
※視角轉跳注意
2012年 某時刻 御劍宅
他有整整一個抽屜的信,沒有拆封--不,確切的說,他拆了其中一封信,郵戳最早的一封信。明明只拆了一封信,卻依然留下了所有信件。
那些信裡頭,寫著什麼呢?
他不只一次生起把信封拆開的衝動,然而,他都能成功地克制住自己。
畢竟,那些信,並非寫給他的。
天空籠著灰白色的雲,然後滴答滴答的下起雨來。
他站在窗前,銀灰色的眼珠望著窗外,望著遲來的梅雨。隔著玻璃窗,似乎都能嗅到那股潮濕的空氣,使得他慘白的肌膚開始泛起濕黏。
推開窗,他伸手接住一點一點的水滴,冷冷地滑入凹陷的掌心,先是一彎水月似的映著更多正落下的雨珠,而後形成淺淺的可愛的圓形水窪,最後打轉地從指尖滑下,又自他弧狀的蒼白手掌邊緣流淌而出。
他闔起濕漉漉的手掌,看著雨水順著五指的縫隙滲進心裡,滲進他潮濕而透著霉味的心裡。
他將視線轉回那已沙沙作響的傾盆大雨,手心向下,握了一掌的雨會同一地洶湧的逕流奔騰而去。
他的聲音幾乎融進雨聲:「你太遲了……成步堂龍一。」
他收回手,關上窗戶,扣上鎖。旋身離開陰雨的天空,轉開水龍頭,讓摻氯的自來水洗掉一手的雨水。
他是日本檢事局最年輕的檢事。
那年,檢事局收到了數十封的天藍色信封,每一封,上頭的收信人都是:御劍怜侍。
那年,梅雨季遲了半個月,纏綿到了七月中旬,正如那些遲了的來信,纏綿了數月才隨著雨季停止。
2012年 某時刻 御劍宅
他有整整一個抽屜的信,沒有拆封--不,確切的說,他拆了其中一封信,郵戳最早的一封信。明明只拆了一封信,卻依然留下了所有信件。
那些信裡頭,寫著什麼呢?
他不只一次生起把信封拆開的衝動,然而,他都能成功地克制住自己。
畢竟,那些信,並非寫給他的。
天空籠著灰白色的雲,然後滴答滴答的下起雨來。
他站在窗前,銀灰色的眼珠望著窗外,望著遲來的梅雨。隔著玻璃窗,似乎都能嗅到那股潮濕的空氣,使得他慘白的肌膚開始泛起濕黏。
推開窗,他伸手接住一點一點的水滴,冷冷地滑入凹陷的掌心,先是一彎水月似的映著更多正落下的雨珠,而後形成淺淺的可愛的圓形水窪,最後打轉地從指尖滑下,又自他弧狀的蒼白手掌邊緣流淌而出。
他闔起濕漉漉的手掌,看著雨水順著五指的縫隙滲進心裡,滲進他潮濕而透著霉味的心裡。
他將視線轉回那已沙沙作響的傾盆大雨,手心向下,握了一掌的雨會同一地洶湧的逕流奔騰而去。
他的聲音幾乎融進雨聲:「你太遲了……成步堂龍一。」
他收回手,關上窗戶,扣上鎖。旋身離開陰雨的天空,轉開水龍頭,讓摻氯的自來水洗掉一手的雨水。
他是日本檢事局最年輕的檢事。
那年,檢事局收到了數十封的天藍色信封,每一封,上頭的收信人都是:御劍怜侍。
那年,梅雨季遲了半個月,纏綿到了七月中旬,正如那些遲了的來信,纏綿了數月才隨著雨季停止。
2018/05/26
限【成御】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 番外二:兩次御劍檢事用了違法藥物,一次他被懲處
兩次御劍檢事用了違法藥物,一次他被懲處
※〈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番外二
※完全看不出來的5+1梗
※健康性愛,從了解伴侶性癖作起
※從第一行開始就要防雷↓
※〈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番外二
※完全看不出來的5+1梗
※健康性愛,從了解伴侶性癖作起
※從第一行開始就要防雷↓
2018/05/21
限【成御】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 番外
※〈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番外
※本篇沒寫完就寫番外(目光死)這是一輛有大量雷點的成御車
※感謝大師斧正錯誤體位
※本篇沒寫完就寫番外(目光死)這是一輛有大量雷點的成御車
※感謝大師斧正錯誤體位
成步堂龍一推開家門,發現家裡一片寂靜,只有主臥室的門縫透出一點昏黃的光線。
他有些意外,將西裝外套掛起,打開客廳的燈,喊了一聲:「御劍?」
沒有回應。
成步堂龍一看了看空蕩的客廳以及飯廳,神色愈發詫異。
成步堂龍一今天晚上有必須處理的工作,所以御劍怜侍下班後,便拎著壽司便當去法律事務所找他共進晚餐。
席間,檢事局長頻頻欲言又止,鏡片後的深灰色眼珠時常飄到刺蝟頭律師身上,又飛快移開。
「御劍,怎麼了嗎?」幾口便吃完飯,刺蝟頭律師困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確認了自己既沒有把醬油滴到身上,也沒有忘記拉上褲檔拉鍊。
「成步堂……你今天……」心不在焉地吞下鮭魚壽司,御劍怜侍遲疑地吐出幾個字。
「嗯?」藍服律師眨眨眼。
「幾點會到家?」御劍怜侍慢吞吞地接過伴侶遞過來的茶碗蒸。
「唔,應該九點半左右可以完工,十點前會到家。」成步堂龍一估算了一會,答道。
「明天……星期一還有案子要整理嗎?要過來事務所嗎?」御劍怜侍吞下一口軟軟的蒸蛋,湯匙停在空中,問道。
「啊,應該不用。」成步堂龍一水汪汪的眼眸裡閃動著明亮笑意。御劍舉著湯匙講話的樣子,透出難得的稚氣,真是可愛。
「嗯。我……今天有、有一個禮物,想、想給你……」御劍怜侍吞吞吐吐的說著,無意識地用湯匙一下下戳著茶碗蒸,將蒸蛋搗得慘不忍睹。
「怎麼突然準備禮物給我?」拿走可憐的茶碗蒸,成步堂龍一挖了一口餵進下意識張嘴的御劍怜侍口裡,下一刻便被惱羞的搶了回去。
「嗯……」御劍怜侍坐立難安的動了動,視線四處游移,「今天……今天是情人節,是嗎?」
「啊!」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成步堂龍一懊惱的看向時鐘,發覺自己不可能來得及準備什麼,愧疚的道,「御劍,我明天再補償你--」
「不用。」御劍怜侍推了推眼鏡,抿著的唇角似乎壓抑著少許尷尬,「我也只是忽然想到……我在家等你。」
這就是為什麼成步堂龍一現在九點半就在家裡的原因。他被禮物勾起了期待,加快了節奏完成工作,提早下班回家。
他以為御劍怜侍準備的是蛋糕或是葡萄酒之類的東西,但飯桌卻空無一物。
他想了想,看來禮物是在臥室裡。
2018/05/18
限【成御成】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08
【成御成】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08
※時間點:2029年
※成御成無差→對不起!(猛虎落地式)這章還是御成床戲RRRRRR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想CP詐欺啊QQQQQ
※結果上回預告詐欺,這回根本沒寫到其他人,完全還是在滾床啊啊啊啊啊
※其實台灣還沒有通過勞動法庭的法案,是我個人的期望(對手指)
※時間點:2029年
※成御成無差→對不起!(猛虎落地式)這章還是御成床戲RRRRRR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想CP詐欺啊QQQQQ
※結果上回預告詐欺,這回根本沒寫到其他人,完全還是在滾床啊啊啊啊啊
※其實台灣還沒有通過勞動法庭的法案,是我個人的期望(對手指)
2018/05/15
【霹靂】520捅刀十題
520捅刀十題
※2017年520節日賀文
※歲月匆匆啊
※CP:屈青、雙邪(吞雪)、羅黃、奉天逍遙
一線生:各位觀眾好啊!今日由我老屈主持「捅刀520三十題」──咳、咳!這是什麼標題!
青衣:(輕拍一線生後背)
一線生:要不是看在可以跟青衣一起出鏡的份上,我老屈才不接這種苦差事(碎碎念)……好了,話不多說,今天請到三對貴賓,以下請他們跟大家打聲招呼。
01請問你的名字是?
吞佛:吞佛童子。亦可稱吾一劍封禪。
劍雪:劍雪無名。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不知道我們的名字,怎麼邀請我們來?
一線生:咳、劍邪,這只是例行公事,而且另外兩隊貴賓出場年資比你們短,要讓他們認識一下你。
羅喉:羅喉。
黃泉:火狐夜麟……(頓了頓,嘖一聲)有些人喚吾黃泉。
奉天:君奉天。
天跡:神毓逍遙。
奉天:……
天跡:嗯?奉天你怎麼了?
奉天:無。(無聲嘆了口氣)
02請問您是被捅刀的對象還是出刀的人?
吞佛:……出手者是吾。
劍雪:吞佛童子出的不是刀,是朱厭。朱厭是劍。為何說是捅刀?
朱厭:(嗡嗡嗡震動表示贊同)
黃泉:劍雪無名說得不錯。吾出的是槍。
羅喉:確實是槍。
天跡:是啊、是啊!奉天出的也不是刀,而是正法,該說捅劍啊!
奉天:……抱歉。
天跡:奉天,你不必道歉,我知道你是因為(自主消音)
奉天:……抱歉。
黃泉:那對仙角,現在還不到秀恩愛的時候吧?(冷笑)
羅喉:黃泉。
黃泉:嘖。
吞佛:(握著劍雪的手緊了緊)
劍雪:無妨。
一線生:(默默拉著青衣站遠了點)
03當時的心情是?
吞佛:吾忘了。當時的吾,只想要開啟赦道。
劍雪:……我,對自己失望。
吞佛:是吾的錯。劍雪,汝已經做得很好。
劍雪:我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我不夠堅定──
吞佛:(打斷劍雪)一蓮托生做不到的事,一步蓮華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小朋友,因為你,我才是現在的我。我追尋的未來,我追尋的自我,已經盡數在此(溫柔的撥了撥劍雪的瀏海)。
劍雪:……嗯。
黃泉:心情啊──很爽快吧(彆扭的側過臉)。
羅喉:吾忘了。
黃泉:(轉回正臉)什麼「吾忘了」?羅喉你說這話是承認你終於老人癡呆了嗎?
羅喉:……吾當時很「放心」。因為有你在。即使吾身亡,有你在,吾無遺憾。
黃泉:哈?你被人殺了,心情居然是「放心」?(不可置信的反問,臉色卻微微泛紅)
羅喉:不是別人,是你。
一線生:(等待羅黃的下文,過了幾息,只見他們依然默默對視不語)嗯,看來這兩位已經說完了,(尷尬的移開眼)請天跡你們發言吧。
天跡:啊,很震驚,不可置信,最多的還是「現在是啥情況」的錯愕吧!哈哈,畢竟我從來沒想過會有被正法捅的一天嘛!
奉天:心情嗎(皺眉)……很心疼。
天跡:(抬袖掩了掩自己一下赧紅的臉蛋)奉天,你這麼誠實,師兄會害羞……
奉天:那時候,你說你很想念我(輕輕拉過天跡的手掌)我也是,師兄。
一線生:(看看三對佳賓全都陷入深情對望模式)青衣。
青衣:怎麼了?
一線生:(深情凝視著青衣宮主)我們輸人不輸陣。
青衣:(噗哧一笑)好啦,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04對於捅刀這件事,你想對對方說什麼?
吞佛:劍雪,汝做得很好。是吾……對不住你,劍雪。(嗓音低沉)
劍雪:(踮腳親了親紅髮魔物的額頭)一劍封禪沒有對不住我。吞佛童子不是已經在補償了嗎?(眼睛亮亮的微微一笑)用一劍封禪和吞佛童子的一輩子。
一線生:咳!吞佛童子,擁抱可以,注意你的手!請下一組嘉賓發言。
黃泉:(轉了轉銀槍,不語)
羅喉:黃泉,是吾欠你一個挑戰的機會。
黃泉:……這便是你想說的?(瞇眼)
羅喉:吾從來不曾對你那槍有所不滿。吾曾答應給你挑戰的機會,是吾失信了。
黃泉:哼,你失信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問我對那槍有什麼想說的嘛(冷下臉)……羅喉,當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會復活?
羅喉:吾不曾想過。
黃泉:(心情好轉的瞇眼)嗯哼。
一線生:(為什麼捅人的比被捅的還大牌?這個世界我不懂。)一臉黑人問號。
青衣:(捏了捏一線生的手臂,低聲道)屈世途,你的對白和動作旁白說反了。
一線生:(若無其事摸了摸鬍子)咳,好,請下一組嘉賓。
奉天:天跡,抱歉。
天跡:奉天,你我之間無須道歉。(溫和正色的說道,然後眼神游移的偷偷看了看其他兩組陷在自己小世界的來賓)
奉天:但是我傷了你是事實──
天跡:(動作迅捷的投進君奉天懷裡,一把抱住)奉天,我和劍雪無名想法一樣,比起道歉,實質補償比較實在(蹭蹭師弟溫暖結實的胸膛)。
奉天:(抬手撫了撫對方後背)……嗯。
05接下來請受害者與加害者各自帶開,進行個別訪問。
一線生:等等等等──這也算一題?而且什麼受害者、加害者,是要害老屈我被打死喔?
青衣:請劍邪小友、武君、天跡前輩隨我來吧。隔壁梅園備有叉燒包、香腸等茶點,還有幾隻示流島進口的異兔可供賞玩。
劍雪:也可。
羅喉:可。
天跡:哎呀,怎麼好意思。
吞佛:喔?梅園?
黃泉:異兔?
奉天:香腸並非茶點……
06(加害者)請問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捅刀嗎?
一線生:把「加害者」用括弧框起來也沒用啦……
吞佛:現在的吾,自然不會。那一劍,該是吾承受。
黃泉:嘖──要是知道羅喉還有能復活的機會,我就不會捅那槍了。(嗓音忽然低了下來)就該留到葬龍壁的時候。
奉天:吾不曉得。(斂眉垂眸)
隔壁攝影棚>>>>>>>
劍雪:為什麼要用水鏡術法觀看?這樣與方才何異?
天跡:大概是這樣才有機會聽到某些人的真心話吧(調侃的看了羅喉一眼)
羅喉:(沉默的撫摸著膝上的大白兔,眼裡卻有些笑意)
青衣:天跡前輩,你們三位也有問題要回答喔!
06.5兩人之中是誰先告白的呢?
天跡:哈?青衣宮主妳是不是拿錯問卷了?
劍雪:告白?什麼是告白?
青衣:告白就是表白情意,劍邪小友,你與吞佛童子是誰先表白情意呢?
劍雪:是一劍封禪。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他是我的天,我聽蝴蝶君說,他的意思是要我「以夫為天」。但是我當時沒發覺。
天跡:咳咳咳──(笑得被叉燒包噎到)陰川蝴蝶君真是妙人!
羅喉:是吾。(淡定的啜了口茶)
天跡:(看看身旁兩位坦蕩的模樣)啊,我和奉天嘛……是奉天吧,小時候答應要嫁給我,一輩子不分開呢。
羅喉:……(意味深長的望了天跡一眼)
青衣:……是法儒尊駕幾歲的時候呢?
天跡:三歲?還是四歲?
青衣:(微笑腹誹:這傢伙是在騙小孩吧……)
07(加害者)對方原諒你了嗎?如果沒有,你希望被原諒嗎?
吞佛:劍雪他早已放下,是吾執念太深。
黃泉:(忽然臉紅炸毛)羅喉沒資格跟我談原諒!
奉天:……是我欠他太多。即使他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隔壁攝影棚>>>>>>>
劍雪:(微微一笑)
羅喉:呵。
天跡:(輕吁口氣,笑容淡了幾分)
青衣:(見天跡心情不佳,轉移話題)武君可以幫大家解惑嗎?為何黃泉的反應這麼特別?
羅喉:因為他曾經欠我兩條命。(摸摸兔子的耳朵)他助我復生,還我一條命;現在還欠我一條命。(再次意味深長一笑)
青衣:啊。(忽然臉紅)
劍雪:黃泉能生子?是因為他是幻族人嗎?
羅喉:呵。(慢條斯理的撓了撓大白兔的下巴)天跡,吾不曉得你與君奉天的糾葛,但是吾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天跡:(為羅喉難得的長句而意外,望了望那雙紅眸)
羅喉:在吾身邊,黃泉從無機會多慮過往。(揉揉已經在自己膝上舒服得攤成一灘的兔子)因為他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
天跡:(眼睛亮了亮)這樣有效嗎?但是奉天的體力比我好──
(此處和諧消音)
青衣:沒想到武君是這樣的武君啊……(臉紅不敢繼續旁聽)劍邪小友,嚐嚐我今天剛做好的梅花糕吧──
劍雪:(饒有興趣的聽著武君的傳授,十分專注)
青衣:──罷了。不過,武君那些方法,劍邪小友跟天跡前輩真的適合嗎?(掩面笑了笑)我怎麼聽都覺得……(臉上紅撲撲的低聲說)不過,吞佛童子和法儒尊駕今晚應該的確會沒心思想些別的呢。
7.5便不問了罷,看來這幾位也沒有心思回答了。
08雖然這題有些晚了,但是當初捅刀的原因是?
吞佛:為了任務。
黃泉:為了報仇。
奉天:為了他。
吞佛、黃泉一齊微妙的望了一眼君奉天。
隔壁攝影棚>>>>>>>
青衣:好的,這次三位要回答的問題是:
8.5床上誰比較主動呢?
青衣:(問完後害羞的掩住臉)
對這類話題意外開放的羅喉:有時是吾,有時是他。
對這類話題意外羞澀的天跡:咳咳,是……是奉天吧。
對這類話題意外淡定的劍雪:他。
09家暴不可取,如果有一天對方要離開你,你會怎麼做?
一線生:這個題目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汗直流)
吞佛:吾絕不會放手。哪怕劍雪不願,吾亦然。
一線生:……吞佛童子,你好像跟劍邪在場時的畫風不太一樣啊?
吞佛:哈。汝是指,這題吾該回答:「只要劍雪過得好便好」嗎?那是當年一劍封禪對於劍雪無故離去的回答,但如今,我既是他,也是吞佛童子,無論是誰,我都是魔。魔,從來都是貪婪的。
黃泉:他敢?(冷笑的甩了一下銀槍)
奉天:我只願他安好。(語落,感覺到吞佛童子的嘲諷目光)……只要他好,便好。(靜靜的望著自己曾經傷害對方的手)
隔壁攝影棚>>>>>>>
天跡:唉,奉天你……(握拳)今天晚上師兄要讓你再也沒力氣想這些有的沒的!
劍雪:(微微蹙眉)我不曾說過不願。(猶豫片刻,跟著握拳)
羅喉:(對黃泉的回答滿意一笑)
青衣:(小聲)看來只有武君和黃泉這對彼此信任度最高啊,也是,武君都死了不知道幾次了,生離死別最能使人成長啊。
青衣:(過片刻)好的,這次的問題是:
9.5對方通常在床上喚你什麼?你最希望對方喚你什麼?
青衣:(問完後再次害羞的掩住臉)
羅喉:羅喉。(頓了頓)吾最希望他喚吾什麼嗎……現在這般,便足夠了。(紅眸柔和的凝視著膝上的白兔,順了順兔毛)
劍雪:劍雪、我的小朋友。(臉蛋微微泛著粉色)我沒有特別希望他喚我什麼……
天跡:(沉默許久才臉紅的回答)逍遙、師兄。……我比較喜歡奉天喊我師兄。
青衣:哎呀,看來師兄弟屬性果然讓人特別害羞啊。
天跡:咳咳咳咳(大聲咳嗽蓋過青衣的聲音)
10。和你的愛人說聲「我愛你」吧。
一線生:(老臉微紅)青衣,多謝妳這麼多年的關心,屈世途沒有妳,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吞佛:劍雪,我的小朋友,曾經你要我退隱江湖,我拒絕了;曾經你說你在江湖,只因我還在。而今,吾亦同──汝在何處,吾便在何處。
黃泉:羅喉,你欠我一個挑戰的機會,你說這個機會要等很久很久,但無論再久,我都會繼續等下去──所以,別再輕易的去死了。你的命是我的!
奉天:玉逍遙,君奉天只心悅你一人。
眾人齊齊看向君奉天:沒想到法儒尊駕看著沉穩含蓄,卻是這樣直接的人啊!
同一時刻,青衣四人從水鏡中走出。
天跡一個箭步奔向君奉天,水晶般的眸子裝滿了跳動的星光,「奉天──」一把撞進了對方懷裡。
「天跡,你手上拿著什麼?」
「兩根香腸啊!青衣請我的!」
「……戳到我的胸口了。」
羅喉慢慢踱步到黃泉身邊,摸摸他通紅的臉蛋,「嗯,吾是你的。」
「我是說『你的命是我的』!不要自己減字啊!」
「嗯,都是你的。」
劍雪隔著衣袖,牽住了吞佛童子的手掌。
伸手撚起劍雪髮上幾點梅花瓣,吞佛童子留戀的拂了拂對方的髮絲。
一線生再次咳嗽打斷三對佳賓的交流──他今天回家大概得吃點潤喉糖──說道,「好啦,多謝六位的參與,待會我會發給各位一人一粒由藥師慕少艾與青衣共同研製的新藥,不管是要穩定魂體、修補肉體都一粒見效!」
待藥發完,人散去,一線生回身握住身旁青衣的柔夷,悄悄的說道,「青衣,我愛妳。」
含笑望著一臉通紅的另一半,青衣宮主微微一笑,親了親對方一樣紅燙的耳朵,「我也是。」
※2017年520節日賀文
※歲月匆匆啊
※CP:屈青、雙邪(吞雪)、羅黃、奉天逍遙
一線生:各位觀眾好啊!今日由我老屈主持「捅刀520三十題」──咳、咳!這是什麼標題!
青衣:(輕拍一線生後背)
一線生:要不是看在可以跟青衣一起出鏡的份上,我老屈才不接這種苦差事(碎碎念)……好了,話不多說,今天請到三對貴賓,以下請他們跟大家打聲招呼。
01請問你的名字是?
吞佛:吞佛童子。亦可稱吾一劍封禪。
劍雪:劍雪無名。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不知道我們的名字,怎麼邀請我們來?
一線生:咳、劍邪,這只是例行公事,而且另外兩隊貴賓出場年資比你們短,要讓他們認識一下你。
羅喉:羅喉。
黃泉:火狐夜麟……(頓了頓,嘖一聲)有些人喚吾黃泉。
奉天:君奉天。
天跡:神毓逍遙。
奉天:……
天跡:嗯?奉天你怎麼了?
奉天:無。(無聲嘆了口氣)
02請問您是被捅刀的對象還是出刀的人?
吞佛:……出手者是吾。
劍雪:吞佛童子出的不是刀,是朱厭。朱厭是劍。為何說是捅刀?
朱厭:(嗡嗡嗡震動表示贊同)
黃泉:劍雪無名說得不錯。吾出的是槍。
羅喉:確實是槍。
天跡:是啊、是啊!奉天出的也不是刀,而是正法,該說捅劍啊!
奉天:……抱歉。
天跡:奉天,你不必道歉,我知道你是因為(自主消音)
奉天:……抱歉。
黃泉:那對仙角,現在還不到秀恩愛的時候吧?(冷笑)
羅喉:黃泉。
黃泉:嘖。
吞佛:(握著劍雪的手緊了緊)
劍雪:無妨。
一線生:(默默拉著青衣站遠了點)
03當時的心情是?
吞佛:吾忘了。當時的吾,只想要開啟赦道。
劍雪:……我,對自己失望。
吞佛:是吾的錯。劍雪,汝已經做得很好。
劍雪:我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我不夠堅定──
吞佛:(打斷劍雪)一蓮托生做不到的事,一步蓮華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小朋友,因為你,我才是現在的我。我追尋的未來,我追尋的自我,已經盡數在此(溫柔的撥了撥劍雪的瀏海)。
劍雪:……嗯。
黃泉:心情啊──很爽快吧(彆扭的側過臉)。
羅喉:吾忘了。
黃泉:(轉回正臉)什麼「吾忘了」?羅喉你說這話是承認你終於老人癡呆了嗎?
羅喉:……吾當時很「放心」。因為有你在。即使吾身亡,有你在,吾無遺憾。
黃泉:哈?你被人殺了,心情居然是「放心」?(不可置信的反問,臉色卻微微泛紅)
羅喉:不是別人,是你。
一線生:(等待羅黃的下文,過了幾息,只見他們依然默默對視不語)嗯,看來這兩位已經說完了,(尷尬的移開眼)請天跡你們發言吧。
天跡:啊,很震驚,不可置信,最多的還是「現在是啥情況」的錯愕吧!哈哈,畢竟我從來沒想過會有被正法捅的一天嘛!
奉天:心情嗎(皺眉)……很心疼。
天跡:(抬袖掩了掩自己一下赧紅的臉蛋)奉天,你這麼誠實,師兄會害羞……
奉天:那時候,你說你很想念我(輕輕拉過天跡的手掌)我也是,師兄。
一線生:(看看三對佳賓全都陷入深情對望模式)青衣。
青衣:怎麼了?
一線生:(深情凝視著青衣宮主)我們輸人不輸陣。
青衣:(噗哧一笑)好啦,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04對於捅刀這件事,你想對對方說什麼?
吞佛:劍雪,汝做得很好。是吾……對不住你,劍雪。(嗓音低沉)
劍雪:(踮腳親了親紅髮魔物的額頭)一劍封禪沒有對不住我。吞佛童子不是已經在補償了嗎?(眼睛亮亮的微微一笑)用一劍封禪和吞佛童子的一輩子。
一線生:咳!吞佛童子,擁抱可以,注意你的手!請下一組嘉賓發言。
黃泉:(轉了轉銀槍,不語)
羅喉:黃泉,是吾欠你一個挑戰的機會。
黃泉:……這便是你想說的?(瞇眼)
羅喉:吾從來不曾對你那槍有所不滿。吾曾答應給你挑戰的機會,是吾失信了。
黃泉:哼,你失信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問我對那槍有什麼想說的嘛(冷下臉)……羅喉,當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會復活?
羅喉:吾不曾想過。
黃泉:(心情好轉的瞇眼)嗯哼。
一線生:(為什麼捅人的比被捅的還大牌?這個世界我不懂。)一臉黑人問號。
青衣:(捏了捏一線生的手臂,低聲道)屈世途,你的對白和動作旁白說反了。
一線生:(若無其事摸了摸鬍子)咳,好,請下一組嘉賓。
奉天:天跡,抱歉。
天跡:奉天,你我之間無須道歉。(溫和正色的說道,然後眼神游移的偷偷看了看其他兩組陷在自己小世界的來賓)
奉天:但是我傷了你是事實──
天跡:(動作迅捷的投進君奉天懷裡,一把抱住)奉天,我和劍雪無名想法一樣,比起道歉,實質補償比較實在(蹭蹭師弟溫暖結實的胸膛)。
奉天:(抬手撫了撫對方後背)……嗯。
05接下來請受害者與加害者各自帶開,進行個別訪問。
一線生:等等等等──這也算一題?而且什麼受害者、加害者,是要害老屈我被打死喔?
青衣:請劍邪小友、武君、天跡前輩隨我來吧。隔壁梅園備有叉燒包、香腸等茶點,還有幾隻示流島進口的異兔可供賞玩。
劍雪:也可。
羅喉:可。
天跡:哎呀,怎麼好意思。
吞佛:喔?梅園?
黃泉:異兔?
奉天:香腸並非茶點……
06(加害者)請問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捅刀嗎?
一線生:把「加害者」用括弧框起來也沒用啦……
吞佛:現在的吾,自然不會。那一劍,該是吾承受。
黃泉:嘖──要是知道羅喉還有能復活的機會,我就不會捅那槍了。(嗓音忽然低了下來)就該留到葬龍壁的時候。
奉天:吾不曉得。(斂眉垂眸)
隔壁攝影棚>>>>>>>
劍雪:為什麼要用水鏡術法觀看?這樣與方才何異?
天跡:大概是這樣才有機會聽到某些人的真心話吧(調侃的看了羅喉一眼)
羅喉:(沉默的撫摸著膝上的大白兔,眼裡卻有些笑意)
青衣:天跡前輩,你們三位也有問題要回答喔!
06.5兩人之中是誰先告白的呢?
天跡:哈?青衣宮主妳是不是拿錯問卷了?
劍雪:告白?什麼是告白?
青衣:告白就是表白情意,劍邪小友,你與吞佛童子是誰先表白情意呢?
劍雪:是一劍封禪。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他是我的天,我聽蝴蝶君說,他的意思是要我「以夫為天」。但是我當時沒發覺。
天跡:咳咳咳──(笑得被叉燒包噎到)陰川蝴蝶君真是妙人!
羅喉:是吾。(淡定的啜了口茶)
天跡:(看看身旁兩位坦蕩的模樣)啊,我和奉天嘛……是奉天吧,小時候答應要嫁給我,一輩子不分開呢。
羅喉:……(意味深長的望了天跡一眼)
青衣:……是法儒尊駕幾歲的時候呢?
天跡:三歲?還是四歲?
青衣:(微笑腹誹:這傢伙是在騙小孩吧……)
07(加害者)對方原諒你了嗎?如果沒有,你希望被原諒嗎?
吞佛:劍雪他早已放下,是吾執念太深。
黃泉:(忽然臉紅炸毛)羅喉沒資格跟我談原諒!
奉天:……是我欠他太多。即使他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隔壁攝影棚>>>>>>>
劍雪:(微微一笑)
羅喉:呵。
天跡:(輕吁口氣,笑容淡了幾分)
青衣:(見天跡心情不佳,轉移話題)武君可以幫大家解惑嗎?為何黃泉的反應這麼特別?
羅喉:因為他曾經欠我兩條命。(摸摸兔子的耳朵)他助我復生,還我一條命;現在還欠我一條命。(再次意味深長一笑)
青衣:啊。(忽然臉紅)
劍雪:黃泉能生子?是因為他是幻族人嗎?
羅喉:呵。(慢條斯理的撓了撓大白兔的下巴)天跡,吾不曉得你與君奉天的糾葛,但是吾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天跡:(為羅喉難得的長句而意外,望了望那雙紅眸)
羅喉:在吾身邊,黃泉從無機會多慮過往。(揉揉已經在自己膝上舒服得攤成一灘的兔子)因為他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
天跡:(眼睛亮了亮)這樣有效嗎?但是奉天的體力比我好──
(此處和諧消音)
青衣:沒想到武君是這樣的武君啊……(臉紅不敢繼續旁聽)劍邪小友,嚐嚐我今天剛做好的梅花糕吧──
劍雪:(饒有興趣的聽著武君的傳授,十分專注)
青衣:──罷了。不過,武君那些方法,劍邪小友跟天跡前輩真的適合嗎?(掩面笑了笑)我怎麼聽都覺得……(臉上紅撲撲的低聲說)不過,吞佛童子和法儒尊駕今晚應該的確會沒心思想些別的呢。
7.5便不問了罷,看來這幾位也沒有心思回答了。
08雖然這題有些晚了,但是當初捅刀的原因是?
吞佛:為了任務。
黃泉:為了報仇。
奉天:為了他。
吞佛、黃泉一齊微妙的望了一眼君奉天。
隔壁攝影棚>>>>>>>
青衣:好的,這次三位要回答的問題是:
8.5床上誰比較主動呢?
青衣:(問完後害羞的掩住臉)
對這類話題意外開放的羅喉:有時是吾,有時是他。
對這類話題意外羞澀的天跡:咳咳,是……是奉天吧。
對這類話題意外淡定的劍雪:他。
09家暴不可取,如果有一天對方要離開你,你會怎麼做?
一線生:這個題目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汗直流)
吞佛:吾絕不會放手。哪怕劍雪不願,吾亦然。
一線生:……吞佛童子,你好像跟劍邪在場時的畫風不太一樣啊?
吞佛:哈。汝是指,這題吾該回答:「只要劍雪過得好便好」嗎?那是當年一劍封禪對於劍雪無故離去的回答,但如今,我既是他,也是吞佛童子,無論是誰,我都是魔。魔,從來都是貪婪的。
黃泉:他敢?(冷笑的甩了一下銀槍)
奉天:我只願他安好。(語落,感覺到吞佛童子的嘲諷目光)……只要他好,便好。(靜靜的望著自己曾經傷害對方的手)
隔壁攝影棚>>>>>>>
天跡:唉,奉天你……(握拳)今天晚上師兄要讓你再也沒力氣想這些有的沒的!
劍雪:(微微蹙眉)我不曾說過不願。(猶豫片刻,跟著握拳)
羅喉:(對黃泉的回答滿意一笑)
青衣:(小聲)看來只有武君和黃泉這對彼此信任度最高啊,也是,武君都死了不知道幾次了,生離死別最能使人成長啊。
青衣:(過片刻)好的,這次的問題是:
9.5對方通常在床上喚你什麼?你最希望對方喚你什麼?
青衣:(問完後再次害羞的掩住臉)
羅喉:羅喉。(頓了頓)吾最希望他喚吾什麼嗎……現在這般,便足夠了。(紅眸柔和的凝視著膝上的白兔,順了順兔毛)
劍雪:劍雪、我的小朋友。(臉蛋微微泛著粉色)我沒有特別希望他喚我什麼……
天跡:(沉默許久才臉紅的回答)逍遙、師兄。……我比較喜歡奉天喊我師兄。
青衣:哎呀,看來師兄弟屬性果然讓人特別害羞啊。
天跡:咳咳咳咳(大聲咳嗽蓋過青衣的聲音)
10。和你的愛人說聲「我愛你」吧。
一線生:(老臉微紅)青衣,多謝妳這麼多年的關心,屈世途沒有妳,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吞佛:劍雪,我的小朋友,曾經你要我退隱江湖,我拒絕了;曾經你說你在江湖,只因我還在。而今,吾亦同──汝在何處,吾便在何處。
黃泉:羅喉,你欠我一個挑戰的機會,你說這個機會要等很久很久,但無論再久,我都會繼續等下去──所以,別再輕易的去死了。你的命是我的!
奉天:玉逍遙,君奉天只心悅你一人。
眾人齊齊看向君奉天:沒想到法儒尊駕看著沉穩含蓄,卻是這樣直接的人啊!
同一時刻,青衣四人從水鏡中走出。
天跡一個箭步奔向君奉天,水晶般的眸子裝滿了跳動的星光,「奉天──」一把撞進了對方懷裡。
「天跡,你手上拿著什麼?」
「兩根香腸啊!青衣請我的!」
「……戳到我的胸口了。」
羅喉慢慢踱步到黃泉身邊,摸摸他通紅的臉蛋,「嗯,吾是你的。」
「我是說『你的命是我的』!不要自己減字啊!」
「嗯,都是你的。」
劍雪隔著衣袖,牽住了吞佛童子的手掌。
伸手撚起劍雪髮上幾點梅花瓣,吞佛童子留戀的拂了拂對方的髮絲。
一線生再次咳嗽打斷三對佳賓的交流──他今天回家大概得吃點潤喉糖──說道,「好啦,多謝六位的參與,待會我會發給各位一人一粒由藥師慕少艾與青衣共同研製的新藥,不管是要穩定魂體、修補肉體都一粒見效!」
待藥發完,人散去,一線生回身握住身旁青衣的柔夷,悄悄的說道,「青衣,我愛妳。」
含笑望著一臉通紅的另一半,青衣宮主微微一笑,親了親對方一樣紅燙的耳朵,「我也是。」
【釵素釵】信
※老樣子,神州時期黑歷史
※遮著眼睛貼上來存檔
※%%%%
※與下文完全無關的吶喊:還我+3君!
碧藍天空一如水洗過後,慵懶的幾縷雲絲任風徐徐吹動,金烏灑下一片金光,暖暖的撫慰大地,包容著眼下這片被無數鮮血浸淫的神州。
琉璃仙境折射出耀眼的七彩色澤,流動燦爛光芒。隨瀑而作的泠泠水聲在耳畔連綿不絕的響著,站在四非凡人身旁的素還真臉上,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態。
接過四非凡人遞過的信封,素還真忽然有點瞭解蝴蝶君的感受了。
『信、信,又是信!開,還是不開?阿月仔啊--』
雖然他不至於喊出「三弟啊--」或是「葉小釵啊--」,但是無奈的心情卻是如出一徹。
左手是莫召奴送來的辭別書,泛著淡淡櫻香的信封,封口微啟,代表了已閱,代表了,惆悵的不捨。卻是,漾著些許欣羨的深切祝福。吶,三弟,現在你應當正站在甲板上,噙著優雅的微笑,與你的好友商討以後的去向吧?或是已經到了你所說的落日故鄉,與你的好友互使心機,打著麻將?
淺淺的淡雅笑意,卻在想起右手信封時,換上了哀傷無奈的苦澀。蓮香飄溢的黃紙信封,膠密的封口,是收信者的遲疑。
葉小釵……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明明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卻又迴避的故作不知呢?興許是我們總是太過親近,於是更加忘了好好的重新正視對方……
強自抑下胸口難掩的寂寥,然而微抬的右手正要啟封時,素還真忽地一滯,爾後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微瞇的眼眸,眼角似笑非笑,「什麼時候開始,你的信封上有了蓮花的味道呢……葉小釵?」菡萸的香味撲鼻,熟悉不已,那是自己被稱為「招牌標誌」之一的氣息--所以,葉小釵你已然被素某標上所有標籤了。
狐狸般的輕笑,素還真對身前因自己的表情而頓時一寒的四非凡人說道,「素某忽然有急事要辦,先行一步了。」
「等一下!啊假如赭--」話沒說完,眼前哪裡還有清香白蓮的蹤跡,四非凡人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
※遮著眼睛貼上來存檔
※%%%%
※與下文完全無關的吶喊:還我+3君!
碧藍天空一如水洗過後,慵懶的幾縷雲絲任風徐徐吹動,金烏灑下一片金光,暖暖的撫慰大地,包容著眼下這片被無數鮮血浸淫的神州。
琉璃仙境折射出耀眼的七彩色澤,流動燦爛光芒。隨瀑而作的泠泠水聲在耳畔連綿不絕的響著,站在四非凡人身旁的素還真臉上,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態。
接過四非凡人遞過的信封,素還真忽然有點瞭解蝴蝶君的感受了。
『信、信,又是信!開,還是不開?阿月仔啊--』
雖然他不至於喊出「三弟啊--」或是「葉小釵啊--」,但是無奈的心情卻是如出一徹。
左手是莫召奴送來的辭別書,泛著淡淡櫻香的信封,封口微啟,代表了已閱,代表了,惆悵的不捨。卻是,漾著些許欣羨的深切祝福。吶,三弟,現在你應當正站在甲板上,噙著優雅的微笑,與你的好友商討以後的去向吧?或是已經到了你所說的落日故鄉,與你的好友互使心機,打著麻將?
淺淺的淡雅笑意,卻在想起右手信封時,換上了哀傷無奈的苦澀。蓮香飄溢的黃紙信封,膠密的封口,是收信者的遲疑。
葉小釵……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明明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卻又迴避的故作不知呢?興許是我們總是太過親近,於是更加忘了好好的重新正視對方……
強自抑下胸口難掩的寂寥,然而微抬的右手正要啟封時,素還真忽地一滯,爾後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微瞇的眼眸,眼角似笑非笑,「什麼時候開始,你的信封上有了蓮花的味道呢……葉小釵?」菡萸的香味撲鼻,熟悉不已,那是自己被稱為「招牌標誌」之一的氣息--所以,葉小釵你已然被素某標上所有標籤了。
狐狸般的輕笑,素還真對身前因自己的表情而頓時一寒的四非凡人說道,「素某忽然有急事要辦,先行一步了。」
「等一下!啊假如赭--」話沒說完,眼前哪裡還有清香白蓮的蹤跡,四非凡人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
【蓮葉/日月】日月同天
※黑歷史,丟上來存檔
※那時候應該只是想寫寫看日月CP吧,談無慾傲嬌不解釋
瀑布水聲隆隆,白霧嫋嫋,籠罩鍾靈毓秀的琉璃仙境。
紗綾飄動,麒麟穴的主人神態悠然,端坐在古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挑慢撥,曳出一串串美妙音符,流洩在難得清靜的琉璃仙境。
眼簾微闔,一派輕鬆的蓮冠道者忽地嘴角輕揚,撫琴依舊,卻是一改閒適淡漠的表情,「耶,談兄怎麼有空來琉璃仙境?」侃然微笑,語罷一曲亦罷。
綺羅一陣晃盪,隨之出現的人影褐衣玄袍,雙唇緊抿,面無表情的臉蛋卻讓盛滿不快的眸子給露了蹤跡。
「素還真,你是什麼意思!」冷冷說道,化光現出的談無慾沒有被琉璃仙境安適祥和的氛圍影響,腳步半點不移,慍怒的黑眸直勾勾的瞪著素還真。
「嗯--?」幾分似真似假的疑惑,素還真手掌翻轉,收起古琴,水藍眼簾掀起,一雙溫潤卻讓人難以度量的墨色眼眸笑意盈盈。
笑、笑、笑,笑什麼笑!憤憤地瞪著眼前數百年的同梯師兄,談無慾向來冷淡薄涼的譏誚口吻挾上了難以掩飾的怒意,「你要再入識界。」
剎那間,素還真眼眸中彷彿閃過一絲情緒,卻快得使談無慾難以捕捉。
但見水藍眼簾掩了掩,再次睜開,映入談無慾眼裡的,又是那雙平靜似水、深淵如瀑的眸子。
「是。」徐步走至石桌旁,款款落座,素還真難得一見的自己動手,動作嫻熟自然的泡了一壺蓮香花茶,斟上兩杯,笑問,「談兄可願一品素某茶藝?」
氣悶的瞪眼,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坐到了素還真對面,「你--…」本待斥罵的話,在看見那人恬靜的笑容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得扳起本就冷竣的臉孔,冷冷一哼。
「談兄在生氣?可是素某哪裡得罪?」無辜的問句,傳進談無慾的耳裡卻是明知故問的惹人生氣,「你可曾想過,你若是出事,中原會變成如何!」怒氣再不壓抑,憤怒的神色失去多年來沉澱的穩重,談無慾氣忿的瞪著眼前悠然自得、一派安然的蓮冠道者。
「此事素某自有打算,」避重就輕的回應,喫了口茶,頓了頓,微笑續道,「而且,中原就算失去了素還真,還有談無慾,可是素還真失去了葉小釵沒有人能夠代替。」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有著難以撼動的決心。
「即使日才子不在,尚有月才子。但蓮葉相隨,卻缺一不可。」放下手中陶盅,低掩的眸子徐徐抬起,卻是一愣。
談無慾向來冷漠的臉龐多了一抹幾不可微但卻掩飾不了的黯然--從小到大,即使是當初他敗給自己,師弟也從不在自己面前出現的黯然。
只見談無慾淡淡的說了聲,「是嗎,可惜我已經退隱了,你還是另尋人選吧。」平常合該是一句飽含諷刺的話語,如今卻是淡漠得異常。
聽見談無慾的聲音方才回神,素還真深深的凝視著自己多年來的同修與私下的競爭對手,揚起一記真心的笑靨,「相信素某,除了蓮葉相隨,日月同天的傳說亦不會有變。」充滿智者的自信,語氣安穩得讓人不由得心安--然而並不包括與其明爭暗鬥數百年、將「最了解的是你的敵人」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談無慾。
聞言,談無慾心底是暖了一暖,緊接而來的卻是更多的惱怒,「哼,素還真你可曾見過日月同天?」冷諷道,心裡那股氣鬱悶不已。相信你?你當真以為我是武林那些俗人般好騙?多少次你要別人相信你,卻又多少次的毀約?
出乎意料,素還真僅微微笑道,「然也,」話鋒一轉,說出的話更加火上加油,「如同又有誰能談心無掛慾,難矣。」
你就是非要惹我生氣不可嗎!「素還真,你--…!」一聲怒喝卻被對方的盈盈笑語截斷,「只有還真方能談無慾,師弟,你說是嗎?」
略帶病氣的蒼白臉龐轟地染上一層薄薄艷色,談無慾慌亂的移開視線,迴避素還真注視的笑眸,急急斥道,「無稽!」
哈。無聲的輕笑,素還真含笑的同時亦佩服地感嘆:劣者說肉麻話的能力真是越來越精進,多虧葉小釵和師弟的鍛鍊了。
有趣的看著同修難得的羞窘,素還真莞爾笑道,「談兄,茶溫了。」
語落,有些懷念的想道。
還記得師弟明明是貓舌頭,然而每次當他不小心喝到熱茶時,卻會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聲也不吭。
幸好我為了讓他學習自愛,特地拿了我特調過的茶水給他喝,果然師弟之後喝茶之前都會先確定溫度了。
嗯--那時候師弟倔強地忍著淚水的小臉多可愛啊,長大後一點都不可愛了。
素還真惋惜的想著。
像是為了冷卻自己臉上的紅霞,談無慾匆匆地喝了口茶,卻因入口的芳香一陣意外。
夏荷的清香雅淡而雋永,泛著淡淡的輕甜花香,然則嚥入喉間時是一陣甘苦,苦中回甘。
「好茶。是用何種蓮花所煮?」談無慾讚道。
「素某的本命蓮當然上好。」輕喫茶。
「你說什麼!」聞言,談無慾一陣錯愕,當下猶豫著是否把剛剛那口茶吐出來。
「耶,談兄怎麼一臉嫌棄?」杏眼大受打擊地蒙上一層水氣。
素還真,你那招還是對一頁書和屈世途他們用吧,談無慾不吃你這套。「哼,喝到你的本命蓮,我怕被毒死。」沒好氣的說道。可惡,喝他煮的茶之前,我果然應該先仔細檢查才對。
而且,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當真捨得將本命蓮煮茶。
「嗯……」本想接著來個「劣者無能啊!」的素還真忽地一聲沉吟,「屈世途回來了,談兄你可願留下替素某護陣?」
「吾現在功體幾乎盡廢,留下只是多添累贅。」淡然說道,談無慾起身欲走。
「此言差矣,月才子聞名的不僅有武功,尚且有智慧才謀。」
「是說,如果素某以後真有差池,談兄可要出來幫忙主持大局啊。」溫潤的笑顏幾分玩笑幾分認真。
「別開玩笑!」略帶氣悶的一甩拂塵,身影已然消失。
雖然師弟你現在功體大弱,可是速度還是這麼快啊。素還真暗笑。
拇指輕輕摩挲粗糙陶杯,素還真抿唇一笑。
※那時候應該只是想寫寫看日月CP吧,談無慾傲嬌不解釋
瀑布水聲隆隆,白霧嫋嫋,籠罩鍾靈毓秀的琉璃仙境。
紗綾飄動,麒麟穴的主人神態悠然,端坐在古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挑慢撥,曳出一串串美妙音符,流洩在難得清靜的琉璃仙境。
眼簾微闔,一派輕鬆的蓮冠道者忽地嘴角輕揚,撫琴依舊,卻是一改閒適淡漠的表情,「耶,談兄怎麼有空來琉璃仙境?」侃然微笑,語罷一曲亦罷。
綺羅一陣晃盪,隨之出現的人影褐衣玄袍,雙唇緊抿,面無表情的臉蛋卻讓盛滿不快的眸子給露了蹤跡。
「素還真,你是什麼意思!」冷冷說道,化光現出的談無慾沒有被琉璃仙境安適祥和的氛圍影響,腳步半點不移,慍怒的黑眸直勾勾的瞪著素還真。
「嗯--?」幾分似真似假的疑惑,素還真手掌翻轉,收起古琴,水藍眼簾掀起,一雙溫潤卻讓人難以度量的墨色眼眸笑意盈盈。
笑、笑、笑,笑什麼笑!憤憤地瞪著眼前數百年的同梯師兄,談無慾向來冷淡薄涼的譏誚口吻挾上了難以掩飾的怒意,「你要再入識界。」
剎那間,素還真眼眸中彷彿閃過一絲情緒,卻快得使談無慾難以捕捉。
但見水藍眼簾掩了掩,再次睜開,映入談無慾眼裡的,又是那雙平靜似水、深淵如瀑的眸子。
「是。」徐步走至石桌旁,款款落座,素還真難得一見的自己動手,動作嫻熟自然的泡了一壺蓮香花茶,斟上兩杯,笑問,「談兄可願一品素某茶藝?」
氣悶的瞪眼,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坐到了素還真對面,「你--…」本待斥罵的話,在看見那人恬靜的笑容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得扳起本就冷竣的臉孔,冷冷一哼。
「談兄在生氣?可是素某哪裡得罪?」無辜的問句,傳進談無慾的耳裡卻是明知故問的惹人生氣,「你可曾想過,你若是出事,中原會變成如何!」怒氣再不壓抑,憤怒的神色失去多年來沉澱的穩重,談無慾氣忿的瞪著眼前悠然自得、一派安然的蓮冠道者。
「此事素某自有打算,」避重就輕的回應,喫了口茶,頓了頓,微笑續道,「而且,中原就算失去了素還真,還有談無慾,可是素還真失去了葉小釵沒有人能夠代替。」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有著難以撼動的決心。
「即使日才子不在,尚有月才子。但蓮葉相隨,卻缺一不可。」放下手中陶盅,低掩的眸子徐徐抬起,卻是一愣。
談無慾向來冷漠的臉龐多了一抹幾不可微但卻掩飾不了的黯然--從小到大,即使是當初他敗給自己,師弟也從不在自己面前出現的黯然。
只見談無慾淡淡的說了聲,「是嗎,可惜我已經退隱了,你還是另尋人選吧。」平常合該是一句飽含諷刺的話語,如今卻是淡漠得異常。
聽見談無慾的聲音方才回神,素還真深深的凝視著自己多年來的同修與私下的競爭對手,揚起一記真心的笑靨,「相信素某,除了蓮葉相隨,日月同天的傳說亦不會有變。」充滿智者的自信,語氣安穩得讓人不由得心安--然而並不包括與其明爭暗鬥數百年、將「最了解的是你的敵人」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談無慾。
聞言,談無慾心底是暖了一暖,緊接而來的卻是更多的惱怒,「哼,素還真你可曾見過日月同天?」冷諷道,心裡那股氣鬱悶不已。相信你?你當真以為我是武林那些俗人般好騙?多少次你要別人相信你,卻又多少次的毀約?
出乎意料,素還真僅微微笑道,「然也,」話鋒一轉,說出的話更加火上加油,「如同又有誰能談心無掛慾,難矣。」
你就是非要惹我生氣不可嗎!「素還真,你--…!」一聲怒喝卻被對方的盈盈笑語截斷,「只有還真方能談無慾,師弟,你說是嗎?」
略帶病氣的蒼白臉龐轟地染上一層薄薄艷色,談無慾慌亂的移開視線,迴避素還真注視的笑眸,急急斥道,「無稽!」
哈。無聲的輕笑,素還真含笑的同時亦佩服地感嘆:劣者說肉麻話的能力真是越來越精進,多虧葉小釵和師弟的鍛鍊了。
有趣的看著同修難得的羞窘,素還真莞爾笑道,「談兄,茶溫了。」
語落,有些懷念的想道。
還記得師弟明明是貓舌頭,然而每次當他不小心喝到熱茶時,卻會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聲也不吭。
幸好我為了讓他學習自愛,特地拿了我特調過的茶水給他喝,果然師弟之後喝茶之前都會先確定溫度了。
嗯--那時候師弟倔強地忍著淚水的小臉多可愛啊,長大後一點都不可愛了。
素還真惋惜的想著。
像是為了冷卻自己臉上的紅霞,談無慾匆匆地喝了口茶,卻因入口的芳香一陣意外。
夏荷的清香雅淡而雋永,泛著淡淡的輕甜花香,然則嚥入喉間時是一陣甘苦,苦中回甘。
「好茶。是用何種蓮花所煮?」談無慾讚道。
「素某的本命蓮當然上好。」輕喫茶。
「你說什麼!」聞言,談無慾一陣錯愕,當下猶豫著是否把剛剛那口茶吐出來。
「耶,談兄怎麼一臉嫌棄?」杏眼大受打擊地蒙上一層水氣。
素還真,你那招還是對一頁書和屈世途他們用吧,談無慾不吃你這套。「哼,喝到你的本命蓮,我怕被毒死。」沒好氣的說道。可惡,喝他煮的茶之前,我果然應該先仔細檢查才對。
而且,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當真捨得將本命蓮煮茶。
「嗯……」本想接著來個「劣者無能啊!」的素還真忽地一聲沉吟,「屈世途回來了,談兄你可願留下替素某護陣?」
「吾現在功體幾乎盡廢,留下只是多添累贅。」淡然說道,談無慾起身欲走。
「此言差矣,月才子聞名的不僅有武功,尚且有智慧才謀。」
「是說,如果素某以後真有差池,談兄可要出來幫忙主持大局啊。」溫潤的笑顏幾分玩笑幾分認真。
「別開玩笑!」略帶氣悶的一甩拂塵,身影已然消失。
雖然師弟你現在功體大弱,可是速度還是這麼快啊。素還真暗笑。
拇指輕輕摩挲粗糙陶杯,素還真抿唇一笑。
【風憶】不曾酩酊
※極微量風憶
※對於中原兩位刀劍先天:憶老、欲老的一點感懷
※我是多麼喜歡他們,多麼想念他們
聳立的山峰,不均勻的舖上銀雪絨毯,天光不深不淺的灑落,絲絲縷縷的像是織女手上燦爛華麗的金黃絲線,散發出柔和美麗的光澤。紡織著,一片將眾生籠罩的垂幕。
遠遠的,傳來牧童的笛聲,吹起低低泣泣、纏綿不已的笛音,「為賦新辭強說愁啊。」驀地,那把總是帶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一語道出雪白劍者心思。
側過頭覷著那人,神色依舊淡漠卻隱隱含著一絲關切,「你來晚了。」
「是麼?嗯--莫約是這寒冬令我判斷時辰出了差錯,對不住了。」他自動自發的在雪白劍者對面坐落,悠閒輕鬆的姿態,彷彿郊遊般自在,面帶笑意的拿出一罈酒,「這賠禮可夠?」
一如往常的寡言,只是自然的接過對方丟來的酒罈,靜靜的等褐衣劍者開口。
一反常態,劍痞僅僅是掛著笑,同樣默默的喝酒,素來清澈噙笑的眼眸半闔,闇晦的眼神似乎是盯著酒罈又似乎透過眼前望向他人不可觸的遠方。
「有心事?」雖然總是被動的傾聽劍痞的嘮叨,可是關心對方的程度卻是不相上下,風之痕言簡意賅的問道。
「啊,風仔抱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嘴角弧度更加上揚,憶秋年笑著又喝了口酒,收拾心緒,恢復一貫的談笑風生,他動作誇張的看看周圍,打趣道,「那兩隻黑白小貓今天怎麼不在你身邊?」
「誅天前幾日帶他們回去了。」寒風吹得白色緞帶颯颯飄動,雪白魔物淡淡答道。
「風仔,今天我們就不切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褐衣劍者忽然興致高昂的朗聲說道,滿是期待的眼神望向風之痕。
一口將酒飲盡,風之痕側過頭,漠然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是『我們』。」笑著糾正,憶秋年站起身子,微微一躍,「走吧!」
兩道輕風離去,只餘地上已空的滾動著互相碰撞的酒甕。
※
在隨著褐風停下的那刻,亦停駐對方身旁,不過饒是向來處變不驚、萬事淡然處之的雪白魔物,瞧見眼前的茅草屋後,也不禁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茅草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間茅草屋在步雲崖之上,屋子主人又偏偏是某個號稱劍痞的人。
「哎呀呀,步雲崖可是好地方喔!風仔你真沒眼光。」憶秋年故作感嘆的搖搖頭,又接著道:「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啦!」痞笑的表情讓冷靜快意的風之痕也忍不住手癢。
「嗯,風仔你等我一下喔!」閃身進了屋子,獨留風之痕。
大概是在翻箱倒櫃,屋子裡傳來劍痞不住的嘀咕,「奇怪,洛兄是放哪去了?嗯嗯——這件不行,風仔會抓狂;啊,這件也不行——有了!這個一定很適合!」
——憶秋年又在搞什麼鬼?眉間微不可見的一皺,在對方提起自己時。
「走吧、風仔!」揚著開懷無比的笑臉,憶秋年又如風般輕飄而去。
兩道輕風在步雲崖下深處止步,褐衣劍者轉過頭,獻寶似的邀著功,「風仔,這裡不錯吧!」
如簾白練自高處傾瀉而下,濺起無數水花,水珠打在險峭岩壁上,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七色光澤;這個瀑布並不宏大壯闊,反倒有幾分秀美輕靈之感。
「嗯。」算是肯定了對方的話,但雪白劍者卻感到微微不解。憶秋年這人,不至於會無聊到找他到他家底下看瀑布……嗎?
「哈哈,風仔你放心啦!我憶秋年說的好地方,就真的一定是好地方!」瞧出風之痕的疑惑,憶秋年哈哈一笑,摸摸鬍子,調皮的一眨眼,閃身消失。
「……無聊。」為劍痞愛賣關子的惡趣味淡淡下了註解,風之痕話語飄散空中,人影隨之消失。
泠泠的水聲依舊,不過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水簾隔去一切景象,誰又知裡頭仍有一方桃源?如雲煙渺渺的熱氣在觸及白瀑之際化作一般的水珠,無聲無息。多麼奇妙,猖獗煙氣從溫泉冒出,將人的腳跟都吞食得不可辨識,在外頭卻不見一星半點。
不過,雪白魔物出口的第一句話卻無關讚嘆,更不是驚喜,而是冷冷的質問:「你現在才發現?」
這句話的意思,自然不是因為他早已知曉此地,而是因劍痞明明在崖上住了好幾年——天曉得多久,他們認識時,這個囉唆的人類就住在那裡了,不過如果把他外出的日子忽略不記的話,其實卻也不是很久了——但是竟然到今日才發現此地。
原先滿臉寫著「稱讚我、稱讚我」的劍痞馬上被這盆冷水潑得一臉委屈,雖然年紀不小了,扮委屈卻猶是十成十的熟練與合適,只見他哀怨的看著風之痕,「風仔,我住的是崖上,又不是崖下——而且我平常又很少在家啊,是自從收了商兒之後才沒空出門而已。」
「你不知道我老人家多忙啊,除了時不時要去找韻妹、舒石公他們泡茶,三不五時欲仔又要我陪他過招--他住在苗疆耶!真正是沒天良!而且我也得常常找你聯絡感情啊,不然說不定過了幾個月你就把我老人家給忘記了。」劍痞做作的嘆了口氣,道:「就算抱商兒回來之後,我常待步雲崖,但是只要我一不在他身邊,他就哭鬧不止,我怎會有暇分身?」
冷冷睨了劍痞一眼,風之痕難得有興致的與他搭話,「那是到洛子商四歲為止吧。」四歲之後,不是扔到他的孤獨鋒和黑白雙少作伴,便是風凌韻和舒石公的住所;表面上說得好聽是讓他們幫忙指點寶貝徒弟,實際上原因就是一代劍界高人烹飪的手藝奇差無比,洛子商小時且能買些米水、稀粥,略長後卻不能這麼含混過去,但要憶秋年照三餐帶徒弟下山覓食,只有一個字:難。
也並非憶秋年手頭拮据或是缺乏耐心,而是早就辟穀的劍痞常常三不五時就忘了自家徒弟還是內力未成的普通孩子,洛子商嬰兒時期時,還能以哭聲來提醒褐衣劍者,長大後反而過份乖巧得讓劍痞傷腦筋。
因為不論憶秋年怎麼告訴洛子商,孩子的他卻總是讓人訝異的早熟,即便是累了、餓了也極少和憶秋年說,像是怕給他添麻煩似的——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兄弟是認來做什麼的?共患難。朋友是交來幹嘛的?同當難。於是,餵飽自己寶貝徒弟的重責大任理所當然——至少劍痞是這麼認為——就落在親朋好友身上了。連洛子商日後已懂得提醒劍痞時辰,卻還是被自家師父習慣性的扔到風凌韻等人居所,幸而洛子商在風凌韻的教導下,稚齡就煮得一手好菜,這才結束風凌韻、舒石公等人的保姆生活--不過風之痕仍然是黑白雙少的免錢保姆兼師尊。
「哎呀,風仔,作人很多時候不必將小事記得這麼清楚啦。」劍痞訕笑說道,語氣毫不尷尬。
風之痕只淡淡冷瞟褐衣劍者一眼。
憶秋年略顯遲疑的補充道,「呃……其實作魔也不必這麼斤斤計較啦。」
掃了四周幾眼,風之痕不再接話。
此刻,劍痞作出了驚人之舉,只見他爽快的解起了衣裳,同時側首困惑地瞧著魔流劍,問道,「風仔,你不脫衫喔?莫非你愛好著衣沐浴?」
不著痕跡地微微瞇起平素犀利的黑眸,風之痕緩聲道,「吾以為,中原人沒有在他人面前裸身的風俗。」
「哎呀呀,難道風仔你是害羞了?」狹促地調笑,隨手一疊衣物,跨步泡進池中,招招手,「風仔,來泡溫泉吧。」
抿抿唇,雪白劍者說道,「吾--」尚未待他說罷,浸泡在水裡的劍痞已經幼稚地朝他潑了好幾把水,饒是岸上劍者閃電躲過,仍是免不了被濺到少許,眼見對方蹙眉瞧著微濕胸口及前領,劍痞愉快的哈哈大笑。
「風仔,你龜龜毛毛在幹嘛,衣服濕了就脫掉啊。」歇下笑,故作無辜的建議,面上笑意卻毫無掩飾的猖狂。
「憶秋年。」依舊緊蹙的眉頭,風之痕淡淡喊了一聲好友的名字。
「嗯?」愜意的靠在一旁,被暖暖水氣薰得微瞇的眼眸,閒適慵懶。
「吾不擅水。」恢復一貫淡然的面無表情,風之痕如是說道。
一愣,然後嘴角勾起的弧度愈來愈大,迎著雪白劍者的微冷雙眸,憶秋年出乎意料地只是輕笑一聲,「哈,這裡的水很淺,你看。」懶洋洋的站起身子來,盪漾的水波微微打在腰側,順著身體曲線滑下的水珠輕快的回歸池水。
已經有些慵睏的劍痞沒有留意到雪白劍者微微一僵的反應,慢吞吞的坐回水裡,「而且你要是溺--」刻意拉長音,憶秋年才續道,「還有我在啊。我憶秋年是那種會讓你出意外的人嗎?」略帶睏意的雙眼彎彎地滿是愉悅。
真是難得啊,風仔也會有這種猶豫的表情,我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心裡嘖嘖稱奇,劍痞想起自家徒弟第一次下水的模樣,傻傻的撲通一聲跳進去,咕嚕咕嚕的喝水卻死不求救,搶在他出手前蹬著腳笨拙的游起來。
莫名地因為憶秋年隨口的一句話感到暖意,風之痕沒有出言糾正對方的說法。他雖然不擅水、不喜水,可不代表他會溺水--或是擔心溺水。
當他赤裸地被溫暖泉水包圍時,他心底滑過一絲奇異的感覺。他已許久不須沐浴,於是他自然許久不再沐浴了;他從來不認為泡在水裡這件事情,有什麼價值可言,相較之下,他寧可將時間用來練武。
可是他現在卻正作著,他認為毫無意義的事情。甚至,在踏進水池前,未曾想過這樣的事情,需要什麼意義。
只是因為那個人說,走吧。輕輕的笑道,風仔,來泡溫泉吧。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過去習慣的日子,因為這個人,改變了什麼,或許,是改變了太多太多--
憶秋年靠著一旁石頭,闔著眼。手指輕輕點著水面。半晌才微笑地說,「風仔,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幫我照顧一下洛兄吧。」
「憶秋年?」
「風仔,我做錯了一件事。」劍痞無奈的一笑,「無可挽回,難以挽回。」
這個他見過比誰都灑脫的人類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風之痕只能分辨出裡頭的哀傷。
「風仔,當你決定相信一個人,那就別再改變這個決定。」憶秋年手捏劍指,劍氣牽引,不遠處半埋在土裡的酒甕便落到了水裡。
噗通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兩人的臉龐,讓風之痕看不清憶秋年面上的神色。
「風仔,來!今天我們不拼劍,拼酒!」
風之痕曉得憶秋年只在滿懷心事時喝酒,所以他同樣拍開酒蓋,沉默地陪著他喜歡的人類,一罈一罈的喝著灌不醉人的酒。
後來,有另一個人,在憶秋年的墓前喝了一罈一罈的酒,那個人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除非是在非常傷心的時候才會喝,我,也是同樣。」
風之痕遠遠的看著,飲盡了手中的酒壺。憶秋年、欲蒼穹,與他,都是喝不醉的人。
※對於中原兩位刀劍先天:憶老、欲老的一點感懷
※我是多麼喜歡他們,多麼想念他們
聳立的山峰,不均勻的舖上銀雪絨毯,天光不深不淺的灑落,絲絲縷縷的像是織女手上燦爛華麗的金黃絲線,散發出柔和美麗的光澤。紡織著,一片將眾生籠罩的垂幕。
遠遠的,傳來牧童的笛聲,吹起低低泣泣、纏綿不已的笛音,「為賦新辭強說愁啊。」驀地,那把總是帶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一語道出雪白劍者心思。
側過頭覷著那人,神色依舊淡漠卻隱隱含著一絲關切,「你來晚了。」
「是麼?嗯--莫約是這寒冬令我判斷時辰出了差錯,對不住了。」他自動自發的在雪白劍者對面坐落,悠閒輕鬆的姿態,彷彿郊遊般自在,面帶笑意的拿出一罈酒,「這賠禮可夠?」
一如往常的寡言,只是自然的接過對方丟來的酒罈,靜靜的等褐衣劍者開口。
一反常態,劍痞僅僅是掛著笑,同樣默默的喝酒,素來清澈噙笑的眼眸半闔,闇晦的眼神似乎是盯著酒罈又似乎透過眼前望向他人不可觸的遠方。
「有心事?」雖然總是被動的傾聽劍痞的嘮叨,可是關心對方的程度卻是不相上下,風之痕言簡意賅的問道。
「啊,風仔抱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嘴角弧度更加上揚,憶秋年笑著又喝了口酒,收拾心緒,恢復一貫的談笑風生,他動作誇張的看看周圍,打趣道,「那兩隻黑白小貓今天怎麼不在你身邊?」
「誅天前幾日帶他們回去了。」寒風吹得白色緞帶颯颯飄動,雪白魔物淡淡答道。
「風仔,今天我們就不切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褐衣劍者忽然興致高昂的朗聲說道,滿是期待的眼神望向風之痕。
一口將酒飲盡,風之痕側過頭,漠然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是『我們』。」笑著糾正,憶秋年站起身子,微微一躍,「走吧!」
兩道輕風離去,只餘地上已空的滾動著互相碰撞的酒甕。
※
在隨著褐風停下的那刻,亦停駐對方身旁,不過饒是向來處變不驚、萬事淡然處之的雪白魔物,瞧見眼前的茅草屋後,也不禁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茅草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間茅草屋在步雲崖之上,屋子主人又偏偏是某個號稱劍痞的人。
「哎呀呀,步雲崖可是好地方喔!風仔你真沒眼光。」憶秋年故作感嘆的搖搖頭,又接著道:「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啦!」痞笑的表情讓冷靜快意的風之痕也忍不住手癢。
「嗯,風仔你等我一下喔!」閃身進了屋子,獨留風之痕。
大概是在翻箱倒櫃,屋子裡傳來劍痞不住的嘀咕,「奇怪,洛兄是放哪去了?嗯嗯——這件不行,風仔會抓狂;啊,這件也不行——有了!這個一定很適合!」
——憶秋年又在搞什麼鬼?眉間微不可見的一皺,在對方提起自己時。
「走吧、風仔!」揚著開懷無比的笑臉,憶秋年又如風般輕飄而去。
兩道輕風在步雲崖下深處止步,褐衣劍者轉過頭,獻寶似的邀著功,「風仔,這裡不錯吧!」
如簾白練自高處傾瀉而下,濺起無數水花,水珠打在險峭岩壁上,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七色光澤;這個瀑布並不宏大壯闊,反倒有幾分秀美輕靈之感。
「嗯。」算是肯定了對方的話,但雪白劍者卻感到微微不解。憶秋年這人,不至於會無聊到找他到他家底下看瀑布……嗎?
「哈哈,風仔你放心啦!我憶秋年說的好地方,就真的一定是好地方!」瞧出風之痕的疑惑,憶秋年哈哈一笑,摸摸鬍子,調皮的一眨眼,閃身消失。
「……無聊。」為劍痞愛賣關子的惡趣味淡淡下了註解,風之痕話語飄散空中,人影隨之消失。
泠泠的水聲依舊,不過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水簾隔去一切景象,誰又知裡頭仍有一方桃源?如雲煙渺渺的熱氣在觸及白瀑之際化作一般的水珠,無聲無息。多麼奇妙,猖獗煙氣從溫泉冒出,將人的腳跟都吞食得不可辨識,在外頭卻不見一星半點。
不過,雪白魔物出口的第一句話卻無關讚嘆,更不是驚喜,而是冷冷的質問:「你現在才發現?」
這句話的意思,自然不是因為他早已知曉此地,而是因劍痞明明在崖上住了好幾年——天曉得多久,他們認識時,這個囉唆的人類就住在那裡了,不過如果把他外出的日子忽略不記的話,其實卻也不是很久了——但是竟然到今日才發現此地。
原先滿臉寫著「稱讚我、稱讚我」的劍痞馬上被這盆冷水潑得一臉委屈,雖然年紀不小了,扮委屈卻猶是十成十的熟練與合適,只見他哀怨的看著風之痕,「風仔,我住的是崖上,又不是崖下——而且我平常又很少在家啊,是自從收了商兒之後才沒空出門而已。」
「你不知道我老人家多忙啊,除了時不時要去找韻妹、舒石公他們泡茶,三不五時欲仔又要我陪他過招--他住在苗疆耶!真正是沒天良!而且我也得常常找你聯絡感情啊,不然說不定過了幾個月你就把我老人家給忘記了。」劍痞做作的嘆了口氣,道:「就算抱商兒回來之後,我常待步雲崖,但是只要我一不在他身邊,他就哭鬧不止,我怎會有暇分身?」
冷冷睨了劍痞一眼,風之痕難得有興致的與他搭話,「那是到洛子商四歲為止吧。」四歲之後,不是扔到他的孤獨鋒和黑白雙少作伴,便是風凌韻和舒石公的住所;表面上說得好聽是讓他們幫忙指點寶貝徒弟,實際上原因就是一代劍界高人烹飪的手藝奇差無比,洛子商小時且能買些米水、稀粥,略長後卻不能這麼含混過去,但要憶秋年照三餐帶徒弟下山覓食,只有一個字:難。
也並非憶秋年手頭拮据或是缺乏耐心,而是早就辟穀的劍痞常常三不五時就忘了自家徒弟還是內力未成的普通孩子,洛子商嬰兒時期時,還能以哭聲來提醒褐衣劍者,長大後反而過份乖巧得讓劍痞傷腦筋。
因為不論憶秋年怎麼告訴洛子商,孩子的他卻總是讓人訝異的早熟,即便是累了、餓了也極少和憶秋年說,像是怕給他添麻煩似的——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兄弟是認來做什麼的?共患難。朋友是交來幹嘛的?同當難。於是,餵飽自己寶貝徒弟的重責大任理所當然——至少劍痞是這麼認為——就落在親朋好友身上了。連洛子商日後已懂得提醒劍痞時辰,卻還是被自家師父習慣性的扔到風凌韻等人居所,幸而洛子商在風凌韻的教導下,稚齡就煮得一手好菜,這才結束風凌韻、舒石公等人的保姆生活--不過風之痕仍然是黑白雙少的免錢保姆兼師尊。
「哎呀,風仔,作人很多時候不必將小事記得這麼清楚啦。」劍痞訕笑說道,語氣毫不尷尬。
風之痕只淡淡冷瞟褐衣劍者一眼。
憶秋年略顯遲疑的補充道,「呃……其實作魔也不必這麼斤斤計較啦。」
掃了四周幾眼,風之痕不再接話。
此刻,劍痞作出了驚人之舉,只見他爽快的解起了衣裳,同時側首困惑地瞧著魔流劍,問道,「風仔,你不脫衫喔?莫非你愛好著衣沐浴?」
不著痕跡地微微瞇起平素犀利的黑眸,風之痕緩聲道,「吾以為,中原人沒有在他人面前裸身的風俗。」
「哎呀呀,難道風仔你是害羞了?」狹促地調笑,隨手一疊衣物,跨步泡進池中,招招手,「風仔,來泡溫泉吧。」
抿抿唇,雪白劍者說道,「吾--」尚未待他說罷,浸泡在水裡的劍痞已經幼稚地朝他潑了好幾把水,饒是岸上劍者閃電躲過,仍是免不了被濺到少許,眼見對方蹙眉瞧著微濕胸口及前領,劍痞愉快的哈哈大笑。
「風仔,你龜龜毛毛在幹嘛,衣服濕了就脫掉啊。」歇下笑,故作無辜的建議,面上笑意卻毫無掩飾的猖狂。
「憶秋年。」依舊緊蹙的眉頭,風之痕淡淡喊了一聲好友的名字。
「嗯?」愜意的靠在一旁,被暖暖水氣薰得微瞇的眼眸,閒適慵懶。
「吾不擅水。」恢復一貫淡然的面無表情,風之痕如是說道。
一愣,然後嘴角勾起的弧度愈來愈大,迎著雪白劍者的微冷雙眸,憶秋年出乎意料地只是輕笑一聲,「哈,這裡的水很淺,你看。」懶洋洋的站起身子來,盪漾的水波微微打在腰側,順著身體曲線滑下的水珠輕快的回歸池水。
已經有些慵睏的劍痞沒有留意到雪白劍者微微一僵的反應,慢吞吞的坐回水裡,「而且你要是溺--」刻意拉長音,憶秋年才續道,「還有我在啊。我憶秋年是那種會讓你出意外的人嗎?」略帶睏意的雙眼彎彎地滿是愉悅。
真是難得啊,風仔也會有這種猶豫的表情,我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心裡嘖嘖稱奇,劍痞想起自家徒弟第一次下水的模樣,傻傻的撲通一聲跳進去,咕嚕咕嚕的喝水卻死不求救,搶在他出手前蹬著腳笨拙的游起來。
莫名地因為憶秋年隨口的一句話感到暖意,風之痕沒有出言糾正對方的說法。他雖然不擅水、不喜水,可不代表他會溺水--或是擔心溺水。
當他赤裸地被溫暖泉水包圍時,他心底滑過一絲奇異的感覺。他已許久不須沐浴,於是他自然許久不再沐浴了;他從來不認為泡在水裡這件事情,有什麼價值可言,相較之下,他寧可將時間用來練武。
可是他現在卻正作著,他認為毫無意義的事情。甚至,在踏進水池前,未曾想過這樣的事情,需要什麼意義。
只是因為那個人說,走吧。輕輕的笑道,風仔,來泡溫泉吧。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過去習慣的日子,因為這個人,改變了什麼,或許,是改變了太多太多--
憶秋年靠著一旁石頭,闔著眼。手指輕輕點著水面。半晌才微笑地說,「風仔,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幫我照顧一下洛兄吧。」
「憶秋年?」
「風仔,我做錯了一件事。」劍痞無奈的一笑,「無可挽回,難以挽回。」
這個他見過比誰都灑脫的人類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風之痕只能分辨出裡頭的哀傷。
「風仔,當你決定相信一個人,那就別再改變這個決定。」憶秋年手捏劍指,劍氣牽引,不遠處半埋在土裡的酒甕便落到了水裡。
噗通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兩人的臉龐,讓風之痕看不清憶秋年面上的神色。
「風仔,來!今天我們不拼劍,拼酒!」
風之痕曉得憶秋年只在滿懷心事時喝酒,所以他同樣拍開酒蓋,沉默地陪著他喜歡的人類,一罈一罈的喝著灌不醉人的酒。
後來,有另一個人,在憶秋年的墓前喝了一罈一罈的酒,那個人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除非是在非常傷心的時候才會喝,我,也是同樣。」
風之痕遠遠的看著,飲盡了手中的酒壺。憶秋年、欲蒼穹,與他,都是喝不醉的人。
限【神諭正法】休假
※ABO未來機甲
※起名廢
※%%%
玉逍遙歸隊的時候,是在一個無月的夜晚。
和自家師傅兼元帥的君玄天簡單匯報完,玉逍遙行禮旋身,打算回房,便聽得身後的長者輕輕嘆了一聲,「逍遙,是為師對不住你,讓你受苦。」
玉逍遙愣了愣,嘴邊一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正要吐出,腦海卻浮現比自己更早潛進對方組織,如今卻再也回不來的十七,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好靜靜的推門離開。
他想,那句「對不住」,十七若能聽見,多好。
※
在房前焦躁的來回走了幾趟,玉逍遙手指像是黏在了自己的眉間一般,不停的摩娑。
哎。
再怎麼摸,頭上那個「天」字也抹不去。
玉逍遙自己倒是想得開,畢竟臥底混到敵方高層幹部,只付出如花美貌作為代價,已經是十分划算的買賣,況且他自覺自己天生麗質,哪怕臉上被紋上這麼個豔紅的字,也依舊是軍隊中最帥最瀟灑的逍遙哥。
但想到如今肯定在房裡等著自己的自家伴侶兼師弟,他又忍不住多搓了幾下額頭。
「奉天看到這個肯定要炸。」雖然知道君奉天再怎麼炸,有他爹君玄天在,也炸不了天去,但是身為首當其衝被炸的對象,玉逍遙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君奉天那性子,看到這字,不知要多心疼多難受。
算了,還是那一百零一招,多撒撒嬌吧。
思來想去,也沒什麼法子,更何況玉逍遙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他快開門,它們需要君奉天的氣味才能平靜。
把軍帽的帽沿壓低遮掩住眉間的紋字,玉逍遙終於打開房門。
※起名廢
※%%%
玉逍遙歸隊的時候,是在一個無月的夜晚。
和自家師傅兼元帥的君玄天簡單匯報完,玉逍遙行禮旋身,打算回房,便聽得身後的長者輕輕嘆了一聲,「逍遙,是為師對不住你,讓你受苦。」
玉逍遙愣了愣,嘴邊一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正要吐出,腦海卻浮現比自己更早潛進對方組織,如今卻再也回不來的十七,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好靜靜的推門離開。
他想,那句「對不住」,十七若能聽見,多好。
※
在房前焦躁的來回走了幾趟,玉逍遙手指像是黏在了自己的眉間一般,不停的摩娑。
哎。
再怎麼摸,頭上那個「天」字也抹不去。
玉逍遙自己倒是想得開,畢竟臥底混到敵方高層幹部,只付出如花美貌作為代價,已經是十分划算的買賣,況且他自覺自己天生麗質,哪怕臉上被紋上這麼個豔紅的字,也依舊是軍隊中最帥最瀟灑的逍遙哥。
但想到如今肯定在房裡等著自己的自家伴侶兼師弟,他又忍不住多搓了幾下額頭。
「奉天看到這個肯定要炸。」雖然知道君奉天再怎麼炸,有他爹君玄天在,也炸不了天去,但是身為首當其衝被炸的對象,玉逍遙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君奉天那性子,看到這字,不知要多心疼多難受。
算了,還是那一百零一招,多撒撒嬌吧。
思來想去,也沒什麼法子,更何況玉逍遙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他快開門,它們需要君奉天的氣味才能平靜。
把軍帽的帽沿壓低遮掩住眉間的紋字,玉逍遙終於打開房門。
【法天法】獨佔欲
※少年奉天逍遙
※法天法無差
他一直是喜歡貓的,對誰都冷淡,卻獨獨只對主人撒嬌。就像他的師弟,對誰都冷淡,卻獨獨只對自己展現任性的一面。
但即便是在夢裡,他也沒幻想過這樣的情景。
君奉天半臥在床上,渾無防備的半瞇著眼,扯著自己的衣裳,露出條理分明的身子。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醉眼迷濛的覷著他,微微沙啞的勾人嗓音低聲喚道,「玉逍遙。」
君奉天一貫是愛茶不愛酒的,但跟玉逍遙混在一塊,磨著磨著也就不免喝上幾杯,也就只喝幾杯,再多是不肯的。君奉天今日會喝醉,是玉逍遙特意買來了凡人沾唇即倒的醉仙吟,邀著君奉天共品,只道是普通果酒;君奉天嗅了嗅,確實是甜酒味,也無可無不可地對飲兩杯。
誰知玉逍遙因被玄尊傳喚,離開師弟的房間片刻,回來便看得君奉天這般酒後失態的模樣。
其實練武人要醉是極難的,內勁催發便能將酒氣散出體外;但也許是因君奉天從未喝醉過,大概壓根沒發現自己喝醉了,就這麼任酒勁在體內發酵。
分明該愧疚的──畢竟君奉天平素最重形象──但玉逍遙卻有些新奇與得意。啊哈!奉天也有這種時候啊!
便是在玉逍遙胡思亂想的時間,君奉天把自己的衣袍脫得只剩下裡衣,垮垮的滑落到一邊肩上,露出大片春光。
君奉天帶著笑意的嗓音又喚了聲,「玉逍遙。」一邊伸手去抓身前人的衣袖。
下意識的避開,終於回神的玉逍遙正待說話的時候,便見君奉天不快的抿起唇,搶先一步說道,「過來。」同時那雙深色的眼眸也睜大了幾分,直直地盯著他。
玉逍遙遲疑不動,心底想著:糟糕,喝醉的奉天即使是命令的口氣也好可愛。
等不到身前人的主動靠近,君奉天從床沿站起身子,一把扯住對方的袖口,搖搖晃晃地說著,「過來。」微帶甜甜酒氣的氣息吐在玉逍遙臉上,隱約卻還嗅得到君奉天身上的冷香。
伸手攙著君奉天的手臂,以免師弟跌倒,玉逍遙用有些哄騙的語氣問道,「過去哪裡?我一直在這裡啊。」
「過來。」說著,君奉天抱住了玉逍遙,接著在對方的耳邊說道,「我的。」
玉逍遙心跳快了幾拍,心裡默念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口中說著:「奉天,你喝醉了。」雙手卻很誠實的攬住了君奉天發熱的身子。
「玉逍遙,你是我的。」君奉天有些不滿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胡亂扯著玉逍遙的衣裳,「不許和那些新進弟子一塊喝酒。不許幫小師弟單獨訓練。不許跟小師妹一起出門卻拋下我。」
他在玉逍遙的耳邊每說一個字,便撥動一下玉逍遙的心弦。
君奉天這麼軟軟的乖巧的躺在他的懷中,因為酒氣蒸騰的身子微微發熱,那溫度傳到玉逍遙身上,卻似乎化作更加滾燙的焰火,點燃了他心底陌生的躁動。
玉逍遙嚥了嚥口水,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
不滿玉逍遙的沉默,君奉天用力一扯對方的衣襟──興許是施力過大,倆師兄弟便身體傾斜的倒在了床上,滾成了一團。
護著君奉天的身子,未免師弟磕碰到床頭、牆壁,玉逍遙自個的後背倒是撞出了幾處瘀青。
「奉天啊,你的玉石枕也太硬了吧!」苦著臉抱怨,玉逍遙第一反應卻還是低下頭查看懷中的師弟是否無恙。
同一時刻,君奉天仰起首,兩雙微涼的唇便這麼碰在了一起。
愣愣地僵住不動,玉逍遙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奉天到底喝了多少,這酒氣也太重了。該不會我留下來的半壇他都喝光了吧?
而喝醉了的君奉天便沒有那麼多雜思,深色的眼眸亮亮的,像是找到喜歡的玩具般興奮起來。雙手勾住了玉逍遙的頸子,伸出舌頭一下一下舔著玉逍遙的唇瓣。
被師弟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著了,玉逍遙漂亮的水晶杏眸睜大了幾分,顯得圓滾滾的,訝異的發出聲來,「唔!」而君奉天的軟舌在玉逍遙啟唇的剎那,自然地闖進了對方溫暖濕潤的口腔。
有幾分無措的玉逍遙本欲推開小貓一樣纏人的師弟,但在君奉天的舌頭碰到他的舌尖時,他忽然不能自己的噙住了那放肆的軟舌,吸吮起來。
心跳如擂,玉逍遙收緊了幾分手臂,讓君奉天本就緊貼在他身上的身子不由得弓了起來,微微仰起修長的頸子,這樣的姿勢讓兩人的親吻能夠更加深入。
玉逍遙吻著君奉天的方式青澀卻恣意,似乎也被君奉天的醉意傳染了一般,醉在了君奉天漾著甜香酒味的唇齒間。
擁抱著君奉天,玉逍遙比起懷中人,更像喝醉的那一方,他的體溫熱燙,心跳快速,且神色滿是迷醉。
這個陰錯陽差而後反客為主的吻持續片刻,玉逍遙才終於依依不捨的結束。他的臉龐退了一寸,又湊上去輕輕舔掉師弟唇角溢下的津液,意猶未盡的喚了聲,「奉天。」
君奉天有些被親茫了,狹長的丹鳳眼半瞇著,努力聚焦在玉逍遙臉上,「嗯……」他勾著玉逍遙脖子的手收了回來,摸著眼前人的臉龐,「玉逍遙?」
「奉天,是我。」玉逍遙柔聲應道。而當玉逍遙溫柔起來,無論是誰都會沉迷在那對紫水晶般神祕又純真的眼眸裡,即便是向來桀傲不遜的君奉天也不例外,更別提醉後如小貓一般黏人的現在。
君奉天湊上去親了親玉逍遙眼角,喃喃說道,「你是我的。明明和你在一起最久的是我,為什麼卻跟那些人那麼親近?」比起半晌前的不滿,此刻的口吻更像委屈不解。
那些人……玉逍遙有些失笑。「你不喜歡小默雲和小妹?」
「喜歡。但最喜歡你。」君奉天捧著玉逍遙的臉,露出在他身上罕見的少年稚氣,「你喜歡他們,所以我也喜歡他們。」
大概從君奉天開蒙以後,便未曾看過他流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稚氣,略長君奉天幾歲的玉逍遙心裡悸動,又有些歡喜,他寵溺的哄著,「我也最喜歡奉天了。」
君奉天抿著唇笑,心滿意足的抱著自己最喜歡的人,醉意睡意迷濛地說道,「玉逍遙……不許離開我的身邊……」
「好。」玉逍遙親了親君奉天的額頭。
隔天一早,君奉天驚訝的從玉逍遙的懷中掙脫,喚醒對方,「玉逍遙?你怎會在此?」
睡眼惺忪的玉逍遙睜開眼,迷糊中見著自家師弟俊秀的臉龐,便親了上去,好一陣溫存才滿足的退開,仍有幾分睡意的嗓音笑道,「奉天,早。」
君奉天白皙的臉蛋泛起潮紅,惱怒的一把把人推下床,「玉逍遙,你作什麼!」口上說著,心底卻有些心虛,畢竟方才不知怎的,明明被輕薄戲弄,他居然也不曾推開此人。
看見君奉天恢復一貫冷傲神色--但眼底那抹惱怒和臉上的薄紅卻顯然削弱了他不少氣勢--玉逍遙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說道,「奉天,今天我們下山玩,不帶小妹他們,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君奉天冷哼了一聲,「你又要翹課了?」
「是『我們』一起翹課。」玉逍遙從地上一個蹦跳起身,笑著攬過君奉天的肩膀,「走啦走啦,再不走市集都收了。」
君奉天嫌棄的瞟了玉逍遙一眼,「要出門前,你先回去更衣。」也不知這人是做了些什麼,衣襟扯得亂七八糟,一身衣裳全是皺摺。
玉逍遙望了望自己昨天被君奉天折騰得凌亂不堪的仙袍,全不在意的一笑,「我整理整理就能出門啦,倒是奉天你的外衫昨天掉在床邊,我幫你疊在床頭了。好啦,那我一炷香以後再來找你,不要放師兄鴿子喔!」
玉逍遙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君奉天的房間。眼底嘴角全是掩不住的笑意。明明那麼喜歡自己,卻總是裝作不在意的奉天,真是可愛死啦!
身後的君奉天有些僵硬的看向自己被堆在床頭(沒錯,玉逍遙所謂的「疊」就是堆成一「疊」)的外衫,心頭與外衫一般凌亂。昨天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何麼把衣服都脫了?
少年,你什麼都沒做,只是造成了默雲子被師兄忽略無視的童年而已。
限【神諭正法】雙星
※奉天雙性設定(魔改自官設陰陽雙極體)
※少年奉天逍遙
※%%%
雲海仙門的少主,個性出了名的冷傲不馴,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弟默雲徽,也難以與他親密。
但這並非君奉天冷漠寡情,他待人行事頗有君子仁義之風──道門中人一致以為,應當是來自母輩的遺傳──只是仙門少主似乎在自己身周設了一個底線,能親近,卻無法親密;能交命,卻無法交心。
這樣實則不合理的矛盾,因著君奉天是玄尊之子,眾人居然毫無疑惑。大抵是因為,九天玄尊此人薄涼近仙的心性,讓人忘記了,這般的性子並非天生遺傳。
不過,當君奉天遇見玉逍遙,他的那道底線卻飛速的後退、消逝。而當一個人的原則出現「特例」,他的原則自然而然也會冰消瓦解,於是小師弟默雲徽、小師妹玉簫等人也慢慢地發現,原來君奉天性子實是任俠一般快意不羈。
玉逍遙也曾幾分好奇的調笑自家師弟,為何如此熱中當一個冰山美人,但只得到對方幾個白眼。
然而玉逍遙終究是曉得了君奉天不與人狎暱的原因。
2018/05/14
限【成御成】關於那些可惡而又使人憐愛的缺陷01-07
※時間點:2029年
※成御成無差
※有私設,主要關於狩魔豪
※歸檔方便,大量文字小心(26K)
御劍怜侍拿下戴了一整天的眼鏡,靠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他聽見腳步聲。
身後的人輕輕撥開他的手指,溫柔的幫他按摩頭皮。即便他閉著眼,也能想像得出的修長十指,穿過他的髮絲。
他小聲的說,頭疼。
嗯。那人低應了一聲,清朗的聲線柔軟得宛如帶著甜味的棉花糖。
御劍怜侍緩緩地、矜持地勾起嘴角,一抹壓抑的淺笑。
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
※
在一個月亮大得驚人的夜晚,他們在餐廳用餐,在路上散步,悄悄地牽著手。
一直走到了御劍怜侍公寓門口,成步堂龍一拉住了他。
那個人彷彿回到了當年初上法庭時的青澀模樣,躊躇了許久,才用那對漆黑的眼珠望著他,說,怜侍,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他幾乎是反射性地抽回自己被對方握在掌心的手,不。
那個人貫來靈動的眼眸愣愣地看向他無意識藏在身後的手掌,臉上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半會才勉強的笑道,嗯、嗯……也是,是我太突然了。
御劍怜侍動了動唇瓣,腦中卻一片空白。他該說什麼?他想說什麼?他該說點什麼的……他明明不想看到成步堂龍一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他最後,依然什麼都說不出口。
那天之後,他總是不自覺的逃避面對成步堂龍一。如同一個充滿了負罪感的犯人。
那個人一開始似乎想要問他為什麼,卻和他一樣,選擇了沉默。他們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沒有早晚問好的訊息,不再對他少得可憐的休息日討價還價,也不會有人非得要他一起去看名聲鵲起的或真敷新星魔術表演。
他久違地感到巨大的孤寂。然而,心裡卻又奇異的鬆了口氣。這樣的寂寞,是他熟悉的,是他擅長面對的。
那些脈脈溫情,才是他陌生的、難以理解的、困惑不安的東西。
直到成步堂龍一把他送給對方的家中鑰匙寄回來,御劍怜侍才第一次發現,自己心底依然存在著那些使他患得患失的情感。
那支鑰匙用白紙包著,背面寫著,抱歉。
為什麼要說抱歉。他困惑。明明是他的錯……卻又想著,是成步堂龍一的錯。他應該要知道的啊,自己喜歡他,自己不想離開他。
都是那個人的錯。對於這樣的人……對於自己這樣的人,打從一開始,根本就不應該投入感情。他握緊了那支鑰匙,安靜地坐著,一直到濃稠得近乎凝固的空氣被滴答聲劃破。
啪噠。
血珠從他的掌心滑落。
迷茫地低眸看了自己被鑰匙劃破的皮膚,御劍怜侍緩慢的鬆開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
鏘。
金屬跌落在地。
說到底,不過也只是一片鐵片。
握得太緊會讓人受傷,一旦鬆開,便毫無意義的鐵片。
2018/04/10
2018/04/08
【逆裁4】給愛麗絲
【逆裁4】給愛麗絲
※蘇蘇蘇的四代成叔,為了蘇而寫,為了成步堂父女而寫
※私設→波魯哈吉的老闆:鹿羽權太
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的曖昧,好似在人與人之間填上了些什麼模糊的輪廓,影子蔓爬著天花板和斑駁掉漆的牆,低調的晃動。
「已經準備好回去那個世界了嗎?呵呵。」低沉沙啞的笑聲,上了年紀仍保養良好的嗓子。
「多謝您一直以來的關照。」扣成了一座尖塔、十指交叉的雙手在聽聞對方的話語後放鬆了下來,抬手按了按帽沿掩飾自己的心情變化,藍色外套的男子呼了口氣,向來清澈的眼眸滿溢真誠,直視著對座的老者。語落,起身深深地一鞠躬。
又大笑數聲才擺擺手讓成步堂龍一抬起頭來,老人瞇著眼笑道:「不過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他早已看出前任律師在緊張些什麼,「我的確很欣賞你,不過小廟裡頭供不起大神。」沒說出口的是,對方的氣質在「這個世界」中,過於獨特耀眼,實在太過危險──彷彿在吸引他人去摧毀或是玷汙一般──硬要對方留下,只會毀了對方。
在成步堂張口說話前,老者又道:「而且這個人情我尚且還不乾淨,依舊教那個金髮美人在這裡鬧出事了。」笑嗓依舊,眼神卻陰沉不已。
成步堂搖了搖頭,「這也許是天意吧,讓七年前的事件在今日落幕。真的要怪罪誰,」他苦笑,「也是該怪我太天真了。我沒想到他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居然在鹿羽組的地盤殺人……那傢伙,大概真的失去理智了吧。
鹿羽權太──鹿羽組組長、黑暗金融界的老大──眼中的狠戾逐漸散去,輕聲喟嘆:「成步堂律師,你不過是太容易相信別人罷了。」微帶無奈的嘆口氣,「小里美也是……」
鹿羽里美,多年前成步堂負責辯護的殺人案中身份特殊的證人,遭到愛慕之人背叛,最終認清現實的女孩,鹿羽權太的獨生孫女。
成步堂露出過往的自信笑容──一如數年前老者在法院旁聽席上所見──說道:「也許是如此吧,但是里美小姐不是已經走出陰影了嗎?越來越漂亮了呢,每次來酒館都是男士們的目光焦點。我再華麗的牌技也略遜一籌,要怎麼拉回客人的目光總是讓我苦惱不已啊!」他打趣道。
至於每次都要順道問問自己有沒有需要借高利貸這點也讓我苦惱不已就是了……他在心底苦笑兩聲。
「成步堂律師你也是啊。」老者呵呵笑著,「這邊的人,對你有興趣的人遠比你看到的多得多啊,只是沒有人敢在鹿羽組的眼皮子底下搶人而已。」
成步堂淡淡笑了笑,一種七年前他不曾也不會的似笑非笑,「我覺得我應該在身上掛個『我的金融法被當過兩次』的牌子。」洗錢這檔事,身為分文不值的前律師表示自己一竅不通。
頓了頓,他正色道:「鹿羽桑,多謝您一直以來的維護。如果鹿羽桑在司法上需要協助,我成步堂龍一絕對不會對不起我的律師徽章。呃,雖然我還沒拿到,哈哈。」他又調侃一笑。
鹿羽權太無所謂的揮揮手,「成步堂律師,放心吧,我不會讓這個世界的事情再牽扯到你。我說過了,我鹿羽權太只是還你一個人情。」
成步堂的話其實也還留著幾分餘地,不是不會對不起「鹿羽組」,而是不會對不起「律師徽章」。
但是鹿羽權太一直以來正是欣賞著成步堂龍一寧折不屈這點,因此不但不以為忤,面上反倒透出微微的笑意。
成步堂龍一起身,微微彎身,「鹿羽桑,容許我最後一次彈奏一曲吧。」
鹿羽權太笑道,「隨時歡迎成步堂律師駕臨,店裡永遠為你保留特等席。」
溫柔、親切、平淡的樂聲響起。〈給愛麗絲〉輕靈的鋼琴聲緩緩流洩。
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甜美可愛的愛麗絲。老者難得放鬆了心神。
他想,真是捨不得啊。成步堂龍一。
但是,真是期待啊。成步堂律師。
鋼琴前的男子身上,隱隱重疊著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無懼無畏的青年。
真是期待啊,「奇蹟的逆轉律師」。
【逆裁4】敬稱
【逆裁4】敬稱
※四代成叔&新手法介親情向
成步堂萬能事務所
收起了人體造型的收納櫃和只有餐館才會出現的塑膠拉麵、總是被碰倒的獨腳茶几,成步堂萬能事務所看起來清爽了些許。
……也就是些許而已。
例如擺滿了魔術道具的蒙塵鋼琴,例如有些黯淡的獎盃,例如大得不像話的禮帽,例如被人形收納櫃掩蓋許久的泛黃大海報……仍然在小小事務所佔著引人注目的一席之地。
喀。
「成步堂先生,為什麼事務所外面還是掛著『萬能事務所』啊?」王泥喜律師關上門,擋住外頭飄著的細雪,一邊對手掌呵氣,一邊困惑的問道。
在書櫃前挑書的男人側首望向小兔子君,勾起微笑:「事務所不叫做事務所,要叫做什麼呢?法介。」
身子一僵,被凍紅的耳朵一下子轉作燥熱的羞赧,王泥喜法介用著天賜的大聲量結結巴巴地回道:「成步堂先生!那個!為什麼、為什麼突然直接叫我的名字……」
垂眸一笑,關上書櫃的玻璃拉門,成步堂龍一用著饒有深意的語氣說道:「喔?是敬稱的問題嗎?那,法介君?法介お前?」轉過身,他歪著頭直視著莫名惶恐的後輩。
「不、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著急得快要出汗的少年急忙搖頭,「那個、不需要敬稱也沒關係!成步堂先生的話……我只是覺得有一點驚訝而已!」
爽朗的笑出聲來,再次成功把小兔子君玩弄於股掌間的傳說律師一臉無辜的說道:「那麼還是可以叫你法介囉?不用加敬稱也可以?」
諧音驚訝君的少年點頭如搗蒜地回應:「當然!」明明是在初雪的夜晚,卻微微出了點汗。
成步堂毫無歉意的哎呀哎呀以後,點點自己的額角,故作訝異地對少年說道:「流汗了呢,法介。看來事務所需要裝台空調了。靠你了喔,王泥喜律師。」
「這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冷汗好不好!」終於意識到自己又一次遭到吉祥物的待遇,冷靜下來的少年在心底大聲吐嘈,卻半句怨言也不敢說出來。
走到玻璃長桌旁,放下手上便當,沒好氣地回道:「這似乎是事務所所長的責任吧,成堂步先生。」
「你真糟糕呢,法介。居然要把養家的重責大任推到年幼的妹妹身上。這樣可不行喔。」將手中捧著的沈重法律書籍放到鋼琴蓋上狹小的空位,成步堂龍一笑咪咪地告誡著少年。
「我說的是你啊,成步堂先生!」自動自發地替男人打開便當、布好餐具,少年忍住咆嘯的衝動,咬著牙低聲道。
「爸爸也想好好照顧你們兄妹啊,但是還有半個月才司法考呢。在那之前還是要麻煩法介你養家活口囉。」不因歲月而有分毫改變的清澈眼眸眨了眨,男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在男人對面落座的年輕律師隱約覺得對方的話語中有哪處不太對勁,咬著筷子想了會,才驚覺:「成步堂先生,養家活口我也只需要養美貫一個人而已吧!」
只從便當盒立起的蓋子後頭露出一雙眼睛,成步堂感傷的嘆了口氣:「原來孩子長大了真的都會忘記父母的養育之恩呢。爸爸我的教育失敗了嗎?」
「先不要提你對我有什麼養育之恩,你根本不是我父母吧!」雖然如此腹誹著,少年卻只是咕噥了著「成步堂先生跟我只差了十二歲,怎麼看都不像是我爸爸好不好」這類的話。
「哈哈哈,這種小事就不需要計較了,法介。」爽朗的笑聲,讓人根本生不起氣。
默默耙著飯,少年垂著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紅。
男人唇邊則是久久未泯的狹促笑意。
2018/04/07
2018/04/05
【成御】律師動口不動手
【成御】律師動口不動手
「等一下!我反對!」
「反對無效。」
一如往常的對話,但是兩人的立場卻調換了過來。
總是冷靜嚴肅的御劍檢座大喊異議的嗓音慌亂無比,駁回對方異議的律師嗓音滿是笑意。
「唔……成步堂、龍一,你快住手……!」身子被全然環抱在成步堂龍一懷中,御劍怜侍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嗓音卻意外地有氣無力。
「手?我的手沒動啊。」成步堂龍一賴皮似的低聲回應,咬著御劍怜侍的頸子,發出撒嬌的咕噥聲。
「那、你快住口!」語無倫次的說道,御劍怜侍因自己身體不由自主漸升的溫度而羞紅了臉,「你這傢伙,不要在我的辦公室亂來——唔!」未完的話語消失在兩人貼合的雙唇。
許久,成步堂龍一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御劍怜侍的唇瓣,往日清朗的嗓音微微沙啞,眼睛裡流動著笑意,偏首凝視著懷裡的人,「御劍,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嗎?不是姓氏,只叫我的名字。」
用力抿了抿唇,仍消除不了唇上的熱意,御劍怜侍用他隱約泛著水氣的眼眸,瞪著春風得意的傳奇律師,「辯方,你的用語有明顯矛盾。我不曾直呼你的名字,何來『再度』一語。」
噗哧一笑,又親了一口控方嫣紅的嘴唇,辯方律師面帶淺笑地伸手扣住控方意圖襲擊自己的手腕,手指緊接著順勢下滑,親密地與控方十指交扣,「檢方,法庭上動手可是藐視法庭,實不應當。」
「辯方律師,你先放開貼在我腰上的那隻手再說話。」檢座冷冷一笑。
「異議,檢方的發言與本案無關。」有著骯髒靈魂的辯護律師(註1)笑道,「御劍,你剛剛的確叫了我的名字啊,你說『龍一,你快住手』……」
「閉嘴!」惱羞成怒的檢座閣下口不擇言的說道,「成步堂龍一你找死嗎!」
「被連名帶姓叫的感覺真糟糕啊(註2)──雖然想這麼說,不過如果是怜侍的話,我倒是很高興。」成步堂龍一適可而止地高舉雙手,退了半步,以示投降,「尊敬的檢察總長閣下,請問辯方律師可以選擇死法嗎?例如由檢座您親自行刑──」
御劍怜侍滿面通紅地瞪著滿口胡言亂語的成步堂龍一,卻被那雙滿溢溫柔笑意的圓潤眼眸看得心悸,只能氣呼呼的走回辦公座位,「我還有工作,沒空理你。」
方才一進門就把人壓在門上親吻的辯方律師撿起被自己順手扔到一旁沙發的公事包,毫無愧意地跟在檢察總長身後。
他先是用過度熱烈的視線干擾他尊敬的檢事閣下,接著便窸窸窣窣地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裝著相片的相框,未經通報的擺到了檢座閣下堆滿公文的桌上。
御劍怜侍一臉嫌棄的從文件夾中抬起頭,打算看看成步堂龍一在搞什麼鬼,但是看見被擺在自己與博美犬合照旁的照片後,他愣了愣,眉峰舒展,沒說什麼,只用漂亮的眸子睨了身畔的藍西裝律師一眼,便繼續埋首公文。
被無視的辯方律師輕輕地親了親檢察總長的髮絲,不再打擾忙碌的戀人,乖乖的坐到舒適的沙發上,翻閱起自己帶來的資料。
清澈的藍天,午後的陽光從檢察總長身後大片的玻璃窗照入,暖洋洋的溫度,就如同辦公桌上那張剛沖洗好一天的照片裡的天氣。暖呼呼的日光、繽紛的氣球在蔚藍的天空飄盪,一身奇裝異服的可愛魔術美少女笑容爛漫,一手勾著掛著爽朗笑靨的刺蝟頭男人,一手攬著抿唇露出僵硬微笑的紅衣男人。
…………
……
美貫的魔術表演好看嗎?美貫表現得好嗎?
美貫表現得很好喔!爸爸看見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呢!
嗯,很好看。人體切割的部分,手法很專業。
可惜王泥喜君沒辦法來,美貫那聲「登登登」是早上和王泥喜君一起作發聲練習的成果哦!還有牙琉哥哥、茜姐姐……下次,真希望大家一起來……
嗯,牙琉檢事會來的。
美貫是嫌棄爸爸和御劍叔叔嗎?
美貫沒有!美貫只是──
只是嫌棄你一個人而已,成步堂。
哈哈哈,開玩笑的。別這麼冷淡的看著我嘛。等等,你們兩個不要丟下我一──
御劍叔叔。
嗯?
美貫今天很高興很高興哦!
……嗯,我也是。
御劍叔叔,你會一直陪爸爸來看美貫表演,對嗎?
……會的。美貫的魔術,是我看過最棒的魔術。
嘻嘻。
──
註1:逆轉6代,成步堂到靈媒起源之國克萊茵王國時,曾被姬巫女蕾法不只一次以「有著骯髒靈魂的辯護律師」代稱。
註2:成步堂曾經直呼冥「狩魔冥」的全名,被打了一鞭並抱怨「不准連名帶姓的叫我」,成步堂因此暗自腹誹「妳自己不也是這樣叫我嗎」(因為年代久遠,印象中是這樣,有誤煩請指正)
2018/04/03
【成御】戒指
【成御】戒指
※時間點:原作4代~5代
※有狗血有雷,慎入
※萬言書(X)萬字中篇
※捏大逆轉裁判2017年周邊:http://www.capcom.co.jp/game/content/gyakutensaiban/info/goods/2640
成步堂龍一站在廊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的紅色跑車遠飆而去。
他回想著方才自己看見了什麼。
御劍和他寶貴得要命的亮紅色超跑,以及……車上一名高挑窈窕的女子?
有些吃味地想著「連我都沒坐幾次」、「居然大中午就蹺班」等等不著邊際的想法,成步堂龍一忽略了心底冒上來的碳酸泡泡,拎著公事包繼續往法院裡走。
那件事過了幾天,他因為工作緣故又去了檢事廳,便順道繞到了御劍檢察長的辦公室。
成步堂龍一在被放行進了檢察總長的辦公領域後,見御劍怜侍正埋首卷宗,便摸摸鼻子去一邊玩耍。
用御劍怜侍放在書架旁的那盤國際象棋達成了「左手跟右手下棋」的成就後,他看著拿著劍的紅色騎兵,忽然想起了前些天見到的畫面──紅色跑車揚塵而去的畫面。
成步堂龍一隨手放下手裡的象棋,轉過頭去看御劍怜侍,調侃的問,「御劍,前幾天我在法院門口看見你載著一個美女,該不會是在跟粉絲約會吧?」
他不該轉頭的。他想。如果沒有轉頭,就不會看見御劍怜侍的表情。如果沒看到就好了。
他看見御劍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嗯……是之前接觸過的警官。」
成步堂龍一勉強自己繼續掛著方才揚起的笑容,生硬的笑道,「上班時間約會不好吧?」
御劍怜侍避開了他的視線,低聲道,「不是約會,只是那天中午剛巧遇見,便一起吃頓飯罷了。」
御劍不擅長說謊。他一直都知道。
如果沒看見御劍的表情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假裝,御劍真的只是剛好捎那位女警一程。但是看見了御劍的表情,他知道御劍怜侍沒有對自己吐實。
但他沒有立場要求御劍怜侍對他誠實。
成步堂忘了自己接下來是怎麼回應,又是怎麼離開檢事廳的。好像是故作無事的調笑了幾句?
其實,他想說的,明明只有一句。
成步堂龍一吸了口菸──自從他再次考上律師以後再也沒吸過一口的菸──低低笑了笑,「御劍,不要對我說謊。」
透過白霧繚繞的空氣,他出神地回想著,自己到底是何時開始不再滿足於「御劍怜侍的友人」這個身分。
※
※時間點:原作4代~5代
※有狗血有雷,慎入
※萬言書(X)萬字中篇
※捏大逆轉裁判2017年周邊:http://www.capcom.co.jp/game/content/gyakutensaiban/info/goods/2640
成步堂龍一站在廊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的紅色跑車遠飆而去。
他回想著方才自己看見了什麼。
御劍和他寶貴得要命的亮紅色超跑,以及……車上一名高挑窈窕的女子?
有些吃味地想著「連我都沒坐幾次」、「居然大中午就蹺班」等等不著邊際的想法,成步堂龍一忽略了心底冒上來的碳酸泡泡,拎著公事包繼續往法院裡走。
那件事過了幾天,他因為工作緣故又去了檢事廳,便順道繞到了御劍檢察長的辦公室。
成步堂龍一在被放行進了檢察總長的辦公領域後,見御劍怜侍正埋首卷宗,便摸摸鼻子去一邊玩耍。
用御劍怜侍放在書架旁的那盤國際象棋達成了「左手跟右手下棋」的成就後,他看著拿著劍的紅色騎兵,忽然想起了前些天見到的畫面──紅色跑車揚塵而去的畫面。
成步堂龍一隨手放下手裡的象棋,轉過頭去看御劍怜侍,調侃的問,「御劍,前幾天我在法院門口看見你載著一個美女,該不會是在跟粉絲約會吧?」
他不該轉頭的。他想。如果沒有轉頭,就不會看見御劍怜侍的表情。如果沒看到就好了。
他看見御劍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嗯……是之前接觸過的警官。」
成步堂龍一勉強自己繼續掛著方才揚起的笑容,生硬的笑道,「上班時間約會不好吧?」
御劍怜侍避開了他的視線,低聲道,「不是約會,只是那天中午剛巧遇見,便一起吃頓飯罷了。」
御劍不擅長說謊。他一直都知道。
如果沒看見御劍的表情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假裝,御劍真的只是剛好捎那位女警一程。但是看見了御劍的表情,他知道御劍怜侍沒有對自己吐實。
但他沒有立場要求御劍怜侍對他誠實。
成步堂忘了自己接下來是怎麼回應,又是怎麼離開檢事廳的。好像是故作無事的調笑了幾句?
其實,他想說的,明明只有一句。
成步堂龍一吸了口菸──自從他再次考上律師以後再也沒吸過一口的菸──低低笑了笑,「御劍,不要對我說謊。」
透過白霧繚繞的空氣,他出神地回想著,自己到底是何時開始不再滿足於「御劍怜侍的友人」這個身分。
※
2018/03/12
【生死一劍】逃跑的騙徒
【生死一劍】逃跑的騙徒
※劇場版「殤不患」的衍生短篇故事
「哇!有人掉進井裡了!」
「快來人,幫忙救人!」
「拿繩子來──」
「啊!是李家的大寶!他才五歲,自己爬不上來,誰下去救他?」
倏地,一聲巨大的「噗咚」水聲蓋過了混亂的腳步聲、吵雜的人聲。
片刻,渾身溼透的男人抱著大哭的孩子,吃力地從水井裡爬出。
「大寶!」
「大寶,你沒事吧?」
「咳、咳──」將孩子交給聽聞李大寶落井而急忙趕來、守在一旁哭得涕泗橫流的李家父母,男人趴在井邊,將不慎嗆入的井水咳出。看得出來,他並不善泅泳。
「讓讓!讓讓!大夫來了!」
擔心孩子的李父、李母正哄著李大寶,見到被村人喚來的大夫,連忙抱著孩子上前,「大夫,快看看我家大寶,他哭個不停,不曉得哪裡受傷了!」
大夫將一邊咳嗽一邊哇哇大哭的李大寶接了過去,好生檢查了一會,慢悠悠的道:「大寶只是嗆到一點水,咳出來就沒事了。你們帶他回家,換件乾爽的衣物。徒弟你帶著藥箱跟過去,照先前那帖藥方開給他。」
大夫的話使李母破涕而笑,抱回大寶,跟著醫館學徒走了。
不遠處的男人聞言,也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擰了擰自己身上濕透的外衣,打算離開時,李父高聲叫住了他,「那位壯士請留步!」
男人……男人沒有留步。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是壯士。
不過旁邊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將他圍在中間,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壯士,你別走啊!」
「你救了大寶一命,太感謝了!」
「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呀!」
「兄臺如此面生,可是外村人?如此見義勇為,使人欽佩!」
男人侷促的抓抓頭髮,正想請村民們讓道時,李父已經一個箭步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一臉感激的說道,「壯士,多謝你救了大寶一命,真是謝謝、謝謝啊!」
男人顯然不習慣這種熱情,困窘的抽了抽手,卻沒抽出來。他綻開一個不熟練的微笑,結結巴巴的應道,「嗯、唔,沒、沒有,應該的……不用這麼多禮。」
「這位壯士你叫什麼名字?咱回去就幫壯士您立個長生牌位!」
男人露出苦惱的表情,有些猶豫的開口,「啊……叫我……刃無鋒吧。」
「原來是刃壯士!刃壯士為了救大寶,身子都濕了,不如先到咱家──」
「不對,這傢伙說謊!」
突兀的指控使得眾人齊齊轉了視線,射向人群中一名少年。
「這傢伙是個騙子,在我們村打著大俠殤不患的名號騙吃騙喝,前些日子被玄鬼宗的人追殺,我們以為他一定被殺了,沒想到跑到隔壁村來騙人了!」
少年義憤填膺的話語一出,四周村民的眼神微微一變,幾分微妙的打量著方才還被交口稱讚、宛如眾星拱月般被眾人圍住的男人。
刃無鋒愣了愣,在眾人的目光下狼狽地低下頭,囁嚅地說道,「我沒有騙人,我現在真叫刃無鋒……」
「你以前還叫殤不患呢!怎麼,怕被玄鬼宗追殺,不敢自稱殤不患了? 」少年譏諷道。不自覺地,他的聲量愈來愈大。也許是因為身處目光焦點,給予他奇異的優越感,使他竟油然生起自己正在替天行道一般的錯覺。不,我就是在替天行道,揭穿騙徒的謊言,不讓這些人上當受騙。他如此想道,神色更加地自得起來。
刃無鋒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少年,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原因。殤大俠……我知道我沒資格用殤大俠的名字,他讓我尋找自己的人生……可是我、我記不得以前的名字了,所以給自己改名叫刃無鋒。我沒騙人。」
「哈!騙子就是騙子,講得一副真的見過殤不患大俠一樣,我看你是知道在我們村騙不到人了,故意跑來這裡騙這些人──」
「夠了吧!」一直握著刃無鋒雙手沒放的李父喝道,皺眉望著鄰村少年,「小崽子,咱看你年紀小,怎地這般得理不饒人?刃壯士在你們村是怎樣的為人咱不曉得,咱只曉得他救了咱兒子,是咱家恩人。叫殤不患也好,叫刃無鋒也好,都是咱家的大恩人!」
少年被李父一頓搶白,臉色變了一變,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淹沒在其他人的話語裡。
「李大頭說得對!刃壯士來村子也半個多月了,就住在俺岳家開的旅店,俺瞧他規矩得很,還幫俺搬過東西呢!」
「對啊!也不過改了個名字罷了,哪裡算騙人?」
「所言甚是!孟子曰:『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在下見這位兄台投井相救大寶的作為,正是如此,有此不忍人之心者,若說是大奸大惡之徒,殊為難信!」
「這個哥哥救了大寶,是好人。」
…………
……
…
刃無鋒受寵若驚的環顧周遭幫他說話的村民,吶吶不能語。須臾,他對少年猛然一鞠躬,道,「我……我已經在掙錢了,等我存夠錢,我就回去把賒的帳還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不該騙人。
對不起,不該冒用殤大俠的名字。
但是,我並不後悔。
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因為如果不是如此,我不會遇見殤大俠。
刃無鋒抬起頭、打直了背脊,大聲說道,「我再也不會逃跑了!」
從玄鬼宗逃跑。
從痛苦的現實前逃跑。
被人追殺而從行騙的村落逃跑。
直到遇見那個人。
因為泥濘骯髒的過往所以才能遇見那個人,他居然也感謝起那些狼狽不堪的逃跑。
因為遇見那個人,所以不會逃跑了。
再也不會逃跑了。
※
他很喜歡很喜歡「殤不患」這個名字。
只是他不再使用這個名字自稱了。
這個名字──是他的寶物,他想獨自收藏在心裡。這個名字,是武力高強、神祕莫測,而且率真、溫柔的大俠殤不患的名字。
但他記不得自己以前的名字了。玄鬼眾裡頭,只有幹部才資格擁有名字,其他人只有編號。然而,他連編號都忘了──連同那張破碎的玄鬼宗面具,一同被他拋擲在過去。
不能叫「殤不患」,卻又捨不得「殤不患」。
──「呃,嗯……你就叫我刃無鋒好了。」
……殤不患大俠,我可以叫這個名字嗎?我可以叫刃無鋒嗎?
「啊,隨便你吧,只要不要給世間帶來麻煩就好了。」──那個人一定會這麼說吧。
──「玄鬼宗或殤不患,若只能以一種身分活下去的話,那選也不用選……你一定能捨棄那個令人不快的面具,那時再順便捨棄殤不患這個名字就好了。」
他終於擁有了一個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實在太喜歡「殤不患」這個名字。無論如何都捨棄不了。他想。
「哇!有人掉進井裡了!」
「快來人,幫忙救人!」
「拿繩子來──」
「啊!是李家的大寶!他才五歲,自己爬不上來,誰下去救他?」
倏地,一聲巨大的「噗咚」水聲蓋過了混亂的腳步聲、吵雜的人聲。
片刻,渾身溼透的男人抱著大哭的孩子,吃力地從水井裡爬出。
「大寶!」
「大寶,你沒事吧?」
「咳、咳──」將孩子交給聽聞李大寶落井而急忙趕來、守在一旁哭得涕泗橫流的李家父母,男人趴在井邊,將不慎嗆入的井水咳出。看得出來,他並不善泅泳。
「讓讓!讓讓!大夫來了!」
擔心孩子的李父、李母正哄著李大寶,見到被村人喚來的大夫,連忙抱著孩子上前,「大夫,快看看我家大寶,他哭個不停,不曉得哪裡受傷了!」
大夫將一邊咳嗽一邊哇哇大哭的李大寶接了過去,好生檢查了一會,慢悠悠的道:「大寶只是嗆到一點水,咳出來就沒事了。你們帶他回家,換件乾爽的衣物。徒弟你帶著藥箱跟過去,照先前那帖藥方開給他。」
大夫的話使李母破涕而笑,抱回大寶,跟著醫館學徒走了。
不遠處的男人聞言,也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擰了擰自己身上濕透的外衣,打算離開時,李父高聲叫住了他,「那位壯士請留步!」
男人……男人沒有留步。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是壯士。
不過旁邊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將他圍在中間,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壯士,你別走啊!」
「你救了大寶一命,太感謝了!」
「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呀!」
「兄臺如此面生,可是外村人?如此見義勇為,使人欽佩!」
男人侷促的抓抓頭髮,正想請村民們讓道時,李父已經一個箭步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一臉感激的說道,「壯士,多謝你救了大寶一命,真是謝謝、謝謝啊!」
男人顯然不習慣這種熱情,困窘的抽了抽手,卻沒抽出來。他綻開一個不熟練的微笑,結結巴巴的應道,「嗯、唔,沒、沒有,應該的……不用這麼多禮。」
「這位壯士你叫什麼名字?咱回去就幫壯士您立個長生牌位!」
男人露出苦惱的表情,有些猶豫的開口,「啊……叫我……刃無鋒吧。」
「原來是刃壯士!刃壯士為了救大寶,身子都濕了,不如先到咱家──」
「不對,這傢伙說謊!」
突兀的指控使得眾人齊齊轉了視線,射向人群中一名少年。
「這傢伙是個騙子,在我們村打著大俠殤不患的名號騙吃騙喝,前些日子被玄鬼宗的人追殺,我們以為他一定被殺了,沒想到跑到隔壁村來騙人了!」
少年義憤填膺的話語一出,四周村民的眼神微微一變,幾分微妙的打量著方才還被交口稱讚、宛如眾星拱月般被眾人圍住的男人。
刃無鋒愣了愣,在眾人的目光下狼狽地低下頭,囁嚅地說道,「我沒有騙人,我現在真叫刃無鋒……」
「你以前還叫殤不患呢!怎麼,怕被玄鬼宗追殺,不敢自稱殤不患了? 」少年譏諷道。不自覺地,他的聲量愈來愈大。也許是因為身處目光焦點,給予他奇異的優越感,使他竟油然生起自己正在替天行道一般的錯覺。不,我就是在替天行道,揭穿騙徒的謊言,不讓這些人上當受騙。他如此想道,神色更加地自得起來。
刃無鋒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少年,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原因。殤大俠……我知道我沒資格用殤大俠的名字,他讓我尋找自己的人生……可是我、我記不得以前的名字了,所以給自己改名叫刃無鋒。我沒騙人。」
「哈!騙子就是騙子,講得一副真的見過殤不患大俠一樣,我看你是知道在我們村騙不到人了,故意跑來這裡騙這些人──」
「夠了吧!」一直握著刃無鋒雙手沒放的李父喝道,皺眉望著鄰村少年,「小崽子,咱看你年紀小,怎地這般得理不饒人?刃壯士在你們村是怎樣的為人咱不曉得,咱只曉得他救了咱兒子,是咱家恩人。叫殤不患也好,叫刃無鋒也好,都是咱家的大恩人!」
少年被李父一頓搶白,臉色變了一變,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淹沒在其他人的話語裡。
「李大頭說得對!刃壯士來村子也半個多月了,就住在俺岳家開的旅店,俺瞧他規矩得很,還幫俺搬過東西呢!」
「對啊!也不過改了個名字罷了,哪裡算騙人?」
「所言甚是!孟子曰:『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在下見這位兄台投井相救大寶的作為,正是如此,有此不忍人之心者,若說是大奸大惡之徒,殊為難信!」
「這個哥哥救了大寶,是好人。」
…………
……
…
刃無鋒受寵若驚的環顧周遭幫他說話的村民,吶吶不能語。須臾,他對少年猛然一鞠躬,道,「我……我已經在掙錢了,等我存夠錢,我就回去把賒的帳還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不該騙人。
對不起,不該冒用殤大俠的名字。
但是,我並不後悔。
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因為如果不是如此,我不會遇見殤大俠。
刃無鋒抬起頭、打直了背脊,大聲說道,「我再也不會逃跑了!」
從玄鬼宗逃跑。
從痛苦的現實前逃跑。
被人追殺而從行騙的村落逃跑。
直到遇見那個人。
因為泥濘骯髒的過往所以才能遇見那個人,他居然也感謝起那些狼狽不堪的逃跑。
因為遇見那個人,所以不會逃跑了。
再也不會逃跑了。
※
他很喜歡很喜歡「殤不患」這個名字。
只是他不再使用這個名字自稱了。
這個名字──是他的寶物,他想獨自收藏在心裡。這個名字,是武力高強、神祕莫測,而且率真、溫柔的大俠殤不患的名字。
但他記不得自己以前的名字了。玄鬼眾裡頭,只有幹部才資格擁有名字,其他人只有編號。然而,他連編號都忘了──連同那張破碎的玄鬼宗面具,一同被他拋擲在過去。
不能叫「殤不患」,卻又捨不得「殤不患」。
──「呃,嗯……你就叫我刃無鋒好了。」
……殤不患大俠,我可以叫這個名字嗎?我可以叫刃無鋒嗎?
「啊,隨便你吧,只要不要給世間帶來麻煩就好了。」──那個人一定會這麼說吧。
──「玄鬼宗或殤不患,若只能以一種身分活下去的話,那選也不用選……你一定能捨棄那個令人不快的面具,那時再順便捨棄殤不患這個名字就好了。」
他終於擁有了一個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實在太喜歡「殤不患」這個名字。無論如何都捨棄不了。他想。
2018/02/18
【Classicaloid/巴貝】大海
貝多芬並不討厭巴赫。即使他也不喜歡那個戴著假髮、墨鏡,講話總是用音樂術語
的男人。
他前生和每一個音樂家一樣,打從心底崇拜這名音樂之父。
而如今,他們在同一個時代,有同樣曖昧不清的出身,前生對他們最大的影響、也理
應殘留的唯一一項東西,只有對音樂的熱情。
他在迷迷茫茫中睜開眼,被否決了路德維希‧范‧貝多芬這個名字時,便明白了這件事。
他們是貝多芬、莫札特、巴赫、李斯特……他們同樣也並非貝多芬、巴赫、李斯特。
那個傢伙,並未察覺到這件事。貝多芬覺得那是個傻瓜。就和華格納那個小鬼一樣—
—貝多芬感覺得到,巴赫跟華格納在本質上的相同之處。他們對前生有著無謂的執著。
無謂而過度的執著。影響了他們的視野
的男人。
他前生和每一個音樂家一樣,打從心底崇拜這名音樂之父。
而如今,他們在同一個時代,有同樣曖昧不清的出身,前生對他們最大的影響、也理
應殘留的唯一一項東西,只有對音樂的熱情。
他在迷迷茫茫中睜開眼,被否決了路德維希‧范‧貝多芬這個名字時,便明白了這件事。
他們是貝多芬、莫札特、巴赫、李斯特……他們同樣也並非貝多芬、巴赫、李斯特。
那個傢伙,並未察覺到這件事。貝多芬覺得那是個傻瓜。就和華格納那個小鬼一樣—
—貝多芬感覺得到,巴赫跟華格納在本質上的相同之處。他們對前生有著無謂的執著。
無謂而過度的執著。影響了他們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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