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30

限【神諭正法】幡動(一)~(三)

()入魔
  ──你喜歡他?
  喜歡。他是我最喜歡最重要的人。……我愛他。

  ──你想要他留在你身邊?
  對。

  ──即使他不願意,你也堅持要這麼做嗎?
  是。

  ──那麼,我們達成共識了。


  他親親那個人,說,「我喜歡你。」

  那個人卻撇開了臉。

  他不解的把那張自己喜歡得不得了的臉龐撥向自己,說,「你在生氣?為什麼?」明明我這麼喜歡你,你卻在生我的氣。他有些委屈。

  那個人看著他,深灰色的眸子那樣迷人深邃。眼底的情緒卻複雜得難以解讀。

  他見那個人望著自己,便又開心起來,將那人抱得更緊了些,軟軟的喚了聲,「奉天。」

  君奉天闔了闔眼,強自壓抑翻騰的心緒,再睜眸,那雙眼裡只餘平靜。他困難的啟唇,「玉逍遙。」

  他的嗓音沙啞,本就低沉的聲線如鼓聲般打入人心。

  玉逍遙歡歡喜喜的應了聲,「奉天。」

  君奉天望著玉逍遙的水晶眸子,目光冷淡,「放開我。」

  玉逍遙僵了僵,笑容慢慢淡去。他不笑的時候,便是那個脫塵出俗的天跡。

  如瀑白髮,仙風道骨,紫眸清明。



  這樣一個仙人,將手緩緩撫過懷中人的肌膚,停在了對方胸口,動作不疾不徐的撥弄著兩抹紅梅。

  他問,「奉天,你不想和師兄在一起嗎?」他的眉目間似乎有些無奈惆悵,手下卻又是那麼放肆的褻玩著對方的身體。

  全身赤裸的被抱在玉逍遙懷裡,君奉天臉色慢慢泛起紅潮,身子慢慢泛起情潮。

  抿唇忍住溢到喉頭的呻吟,君奉天平靜無波的眼眸終於還是透出些疲憊與更多複雜的情感。有惱怒,有氣憤,有茫然無措,卻有更多的疼痛與自責。

  見到君奉天的身子泛起粉色,玉逍遙眼裡浮現些許笑意,一手下移,揉捏著對方挺立的性器,口裡輕聲關切,「奉天,舒服嗎?」

  喘息漸漸急促,君奉天閉上眼,不肯再看他一眼。

  玉逍遙卻也沒有不滿,低首去舔弄對方瑩白的鎖骨、胸膛、乳尖。

  感覺到身下人身體更加劇烈的起伏,他停下了所有動作,伸手去拿一旁床邊的東西。

  君奉天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對方的舉動。

  拿著一個小玉瓶,玉逍遙柔聲問道,「奉天,今天我們用春風柳絮好麼?」

  見身下人不言不語,玉逍遙將玉瓶的內的液體倒在自己掌心,又去塗抹那人的幽穴。「奉天在害羞嗎?」他柔軟的聲線含著些許笑意,目光那般清正,讓人難以想像他正在侵犯自己的師弟。

  身體深處被玉逍遙一根根插入手指,被拓展,被按摩,被按壓。君奉天壓抑著呻吟,喘息卻無法克制的溢出,越發粗重紊亂。

  隨著那些藥液滲進腸壁,君奉天身體發熱,胸口起伏不定,後面更緊絞著玉逍遙的手指不放。

  「奉天乖,師兄要抽出來了,放鬆。」低頭去親君奉天的唇瓣,玉逍遙慢慢的撤出手指。

  被玉逍遙的舌尖撬開了緊閉的雙唇,君奉天壓抑許久的呻吟溢了幾許出來。「哈啊……嗯……」

  聽見師弟微弱的呻吟,玉逍遙心情變得更好。他撐開了那誘人的穴口,將自己勃發的性器緩緩推了進去。

  「呃!」被巨大異物侵犯的生理不適讓君奉天的身子縮了縮,但很快又被玉逍遙打開。

  「嗯……奉天真棒……好乖……」玉逍遙獎勵的親吻著君奉天,將對方的雙腿左右拉到最開,讓自己性器可以進到最深,直到全數吞入。

  「嗚……」低聲抽氣,君奉天闔著眼,睫毛卻不停顫動。

  「奉天裡面好熱,好軟,好濕。」玉逍遙享受的描述著包裹著自己性器的美妙處所。

  君奉天幾乎連耳根都在發燙。他沙啞的說著,「玉逍遙,你何必這般羞辱我。」

  「不是羞辱,是讚美。」趁著君奉天開口,玉逍遙急切的吻上那人,將舌頭伸了進去,肆意的翻攪吸吮,一邊動起腰身。

  身後被狠狠的撞擊,君奉天卻全無不適,只有強烈的快感。

  是那瓶藥液在發作。它讓他的腸壁變得敏感發癢,每被玉逍遙的滾燙性器擦過,便又爽快又解癢,恨不得對方再快些,再大力些。

  君奉天無意識的收縮起後穴,配合著玉逍遙的節奏,迎合起來。

  「奉天、奉天……你好棒……」肏著自己最疼愛最喜歡的師弟,愛撫著那具總能引他興致的身子,玉逍遙反覆的稱讚。

  「哈啊……哈啊……」大口喘息,敏感的內壁被摩擦,發出嘖嘖水聲,因對方深深的抽插而引起抽搐般的快感,讓君奉天不能自主的收縮著後穴,而每次收縮,卻又更絞緊那深入體內的堅硬性器,那樣緊緊吻合,他幾乎能描繪出那根凶器上頭的紋路、蕈狀的柱頭、滾燙的溫度。他的一切感官似乎都被這根粗大的性器操控──屬於玉逍遙的性器。

  「奉天,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愛你。」玉逍遙吻去君奉天身上凝出的汗珠,從頸間到胸口。

  「玉逍遙,停下來……」君奉天喘著氣,佈滿迷離慾望的眼裡尚存一抹清明,掙扎地說道。

  「停下來?奉天你的後面可不是這麼說的。」低笑起來,玉逍遙將性器抽出,發出啵的一聲。他五指撫慰著對方發硬的前端,來回親吻吸吮著對方的胸口,留下一道道艷紅愛痕。

  「嗯……嗯啊……」雙唇微啟,乳尖與性器同時被玩弄的強烈快感,讓君奉天終於發出隱忍的浪叫。

  明明身前是那麼滿足的被愛撫著,他卻感到還有哪裡不夠。是來自身後搔癢的空虛。春風柳絮的藥效還在,他的後穴又熱又癢,渴望被堅硬的事物塞滿,狠狠摩擦。

  本就被玉逍遙調教得非他不可的身子、霸道的藥效、來自最敏感三點的快感刺激,匯流成情欲巨流,沖刷著他的理智。

  「玉逍遙……逍遙……」他不自覺的喊著身上人的名字,穴口收縮著,彷彿在邀請他的師兄再把陽具插到自己身體裡。

  看著一貫冷靜端方的師弟在自己身下難耐的扭動著身體,玉逍遙摸摸那張俊朗英氣的臉龐,柔聲問,「奉天想要師兄作什麼啊?」

  君奉天雙眼迷離,腦袋一團混亂,試圖思考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卻總在剛浮現思緒的時候,便被肉體的渴求與電流般的快感打斷,澈底沖刷,只留下最誠實的欲望,「想要師兄插進來……」

  被冷落已久的陽具硬得發疼,聞言,玉逍遙一下肏了進去,發出舒服的嘆息。「啊……奉天裡面好溫暖,好緊,好熱情呢。奉天也想要師兄,剛剛說要停下來,是騙人的,是不是?」

  「嗯、嗯……不要停……」君奉天放蕩的扭著腰身,想要那根陽物在自己身體裡動一動,捅一捅。真的太癢了。

  「好乖。」笑著親親對方的唇角,舔去對方流出的津液,玉逍遙狠狠的幹著師弟搔癢的後穴。

  「啊!啊啊……嗯啊……」他終於拋下一切理智,一切束縛,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所有欲望渴求。「師兄、逍遙……大力一點、深一點……哈啊……」

  「奉天在對師兄發情呢。真可愛。」玉逍遙輕笑,那樣溫潤文雅,手下卻緊扣對方的腰身,狠力的撞擊。

  「奉天身子這樣淫蕩,一天都不能離開師兄,所以別再說什麼要離開的話了,嗯?如果沒有我在,你要找誰滿足你?」玉逍遙大力的頂弄著身下人,笑吟吟的說著,眼裡卻蘊藏著些許陰霾。

  「哈啊……」

  及腰的銀白髮絲隨著玉逍遙的動作晃動,像銀河流洩而下,落到君奉天泛著一層汗水的身子上。

  幾許髮絲與君奉天壓在身下的玄黑長髮糾結在一起,那樣鮮明的對比。黏膩,潮濕,泛著鹹味。

  玉逍遙溫柔的說道,「奉天,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他的聲音輕柔,甚至飄渺出塵。彷彿從天邊取下的那一絲潔白雲絮,乾淨純粹。

  但他帶給身下人的卻是可怕得使人沉淪的快感。

  呻吟,哭喊,低泣。

  一次次的高潮。

  直到滅頂。


  地冥不只一次幻想過把君奉天的一身傲骨打碎,讓那雙帶著輕蔑的眼眸哭著哀求自己,把對方踩在腳下。

  但他卻從來沒想過,看見這樣的君奉天。

  如豹子般蘊含力量的柔韌身子遍布歡愛的痕跡,淫亂的在天跡身下扭動,哭喊著要對方用力肏弄自已。

  地冥費盡力氣才瞞過了天跡的五感,靜靜的觀賞這場出乎意料的雲雨春宮。

  他本該感到有趣的,畢竟他是那麼厭惡君奉天,他以為自己會因此而開懷。

  但他沒有。

  他甚至意外的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不快。

  直到天跡把人清洗乾淨,小心翼翼的將昏過去的君奉天放到床上,掖好了被角,離開房間,離開天堂之門,地冥才終於現身。

  他紫色的眼眸深沉得看不出情緒,安靜望著君奉天。

  而本該睡去的人在感覺到地冥氣息的瞬間,便敏銳的睜開眼。

  忍著痠痛支起身體,半靠在床背,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讓君奉天輕喘起來。

  深色的眸子冷冷的看向來人,他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地冥,你來了。」那樣淡然的神態,彷彿兩人只是再平凡不過的見面。彷彿他們早已有約。

  地冥瞇起眼,與少年玉逍遙一般清朗的聲線,「君奉天,你功體盡毀,身上血氣淡薄,居然還活著?」

  地冥並非嘲弄,只是陳述了他所見的事實。君奉天的身體缺乏生氣,若非胸口的起伏與微薄的呼吸,任何人見了都會以為眼前是一個死人。

  君奉天平靜的應道,「吾確實早該死去。」

  「是你殺了帝父?」地冥皺著眉。

  「是。」君奉天淡淡應道。

  千年前,君奉天隻身登上玄黃島,斬殺鬼麒主,沉沒玄黃島;千年後,他同樣隻身登上示流島北部,手刃既是厄禍亦是親父的九天玄尊,沉沒了那座神社。

  地冥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當初一切真相揭露,天跡、人之最與儒門約好,將一同解決厄禍,地冥也願意暫且與天跡的停戰,甚至在各方斡旋下,願意一同出戰。

  然而,在眾人行動之前,厄禍──九天玄尊便已被人所滅。而法儒尊駕君奉天同時不知所蹤。

  由遺留的痕跡與氣息,所有人輕易地判斷出是君奉天出的手,卻遍尋不著他的蹤影,心下便知恐怕凶多吉少。

  地冥聽聞這個消息,只有說不出的複雜。不久,天跡也隨之失蹤。

  而當他追尋著天跡的氣息與蹤跡來到天堂之門,便見了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君奉天。

  「若由我與天跡同時出手,根本不會落到你這樣的境況。」地冥諷刺地笑了一聲,「君奉天,你獨自出手,是高估了自己,還是想要尋死?」

  君奉天無聲地嘆口氣,「你們殺不了他。逍遙體內被他留了暗手,你亦相同。」他的眸子令人驚訝的溫和,望著地冥,沒有一絲過去的厭惡或輕視。

  地冥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君奉天看著他的神情,讓他感到異樣的熟悉。他竟然覺得君奉天話裡的意思,是指他的出手是在保護玉逍遙和他──地冥。

  「往事不必再提。你來到此地,是想要找他?你已經沒有殺他的理由。」君奉天緩緩的說著,他已很久沒有說過這樣長的句子。

  地冥走近君奉天,視線掃過君奉天在被單下微微露出的肩頭,看到上頭布滿紅痕,心下一陣異樣。

  眉目間有些疲憊,君奉天依然強提精神,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地冥,「天堂之門無法再關閉了,但是此處仙氣沛然,能時時溫養這具身體。你若把我帶離此處,我不出一刻便會死去。」他的口氣冷淡,卻似乎又帶著幾分誘惑,誘惑著地冥帶走他。

  地冥冷笑一聲,「天跡動用仙門祕術逆轉你的壽元,用此地仙氣溫養你殘破的身軀,最後再以他自身天命仙骨滋補你。若是壞了他的好事,只怕他這次真要與眩者不死不休了。」

  「玉逍遙他心魔太深,是吾的錯。」君奉天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玉簫的死,玄尊的死,玄尊的陰謀,都沒讓那人堅強的道心動搖,卻因為自己而入魔。玉逍遙找到他的時候,君奉天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功體盡散、筋脈盡碎。

  ──「奉天,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這句話囚禁了君奉天,也囚禁了本該逍遙的玉逍遙。

  因此哪怕是被怎樣的折辱、褻玩,他也生不出半點恨意。

  是他毀了玉逍遙的坦蕩仙途。

  但是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有盡頭呢?他茫然無措的想,幾百年的學識和經驗都不能給他答案。

  於是只能日復一日的在玉逍遙的身下輾轉承歡,沉淪在無邊的快感。

  清醒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法儒尊駕君奉天,若說哪裡不同,也不過是生命如同風中殘燭;歡愛的時候,他卻全然成為玉逍遙手下的玩偶,被動的吸納著那人的元陽、仙氣,因為對方五花八門的道具而放蕩不堪。

  他不只一次想過自盡,但是又怕刺激得玉逍遙更走極端。

  而地冥的到來,卻讓君奉天發現了打破僵局的方法。

  連續的談話讓君奉天額角微微滲汗,但他神色不動,「地冥,你若不想讓我死,那便讓我活下去──即便離開玉逍遙,也能活著。」

  沉默片刻,地冥方饒有興味的問道,「要眩者幫你,可以。但是你又有什麼籌碼能夠回報?」

  地冥追蹤天跡的氣息,不過是一種習慣。

  他從沒想到,天跡對君奉天的執著這樣深。他第一次發覺,玉逍遙也有這樣瘋狂的一面。

  有趣,太有趣了。

  「君奉天,要讓你死,眩者有千萬種方法;要讓你活下去,也是一樣。」地冥故意忽略自己心裡那點難以釐清的複雜情緒,只專注在這件事的樂趣,「你能給出的酬勞,決定你如何活下去。」

  君奉天聞言,靜靜的望進地冥漂亮的紫眸眼底,好半會,才道,「地冥,你也不想要他這般,不是嗎?」語氣是那樣冷淡自恃。

  「哈,說了老半天,法儒大人是要做無本生意?」地冥說道,話裡卻沒有譏諷。

  「不錯。」勉力下了床,君奉天扶著床柱,坦然的說道,「吾需要衣物蔽體。」

  「求我啊。」地冥歪頭,漫不經心的勾唇。

  「吾求你。」

  「……君奉天,你的懇求還真沒誠意啊。」

  「多謝。」

  「……哼。」

  「走吧。」

  「眩者從不接受命令。」

  「吾求你,走吧。」

  「……」

ü   成功脫出!



(二)宿雨眠雲年少夢

  君奉天作了一個荒誕不經的夢。

  他站在一面冰鏡前,被陌生的白髮仙者擁抱著。

  分明陌生,氣息卻又是那麼熟悉,使他感到安心與放鬆。他信賴這個人。他可以從自己的呼吸節奏與心跳感覺到這件事。

  但君奉天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白髮仙者從他的身後一件一件地脫下他的衣裳。

  而黑髮少年並沒有反抗。

  仙者將君奉天的一隻腿抬起,掛在自己手臂上,就著站在對方身後的姿勢,便這麼深深的將性器推到了君奉天的體內。

  「呃……」少年發出抗拒的低吟,卻只是將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忍耐著腸壁被撐開的不適。

  仙者將一隻手指伸到了君奉天微張的唇瓣裡攪動,神情愉悅的望著兩人身前的冰鏡。

  「奉天,你看,我們合為一體了。」

  唇舌被仙者修長的手指玩弄著,闔不起來的雙唇淌出津液,君奉天有些失神的隨著對方的話語看向鏡中。

  那個人是他?那個神情恍惚,身子潮紅,順從的任由身後男人侵犯,乖巧聽話的含著對方手指的少年。

  劍眉飛揚,五官銳利,天生上揚的丹鳳眼蘊藏著傲氣。這樣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被身後的白髮先天撈在了手上,深深的插入,然後被一下又一下的幹了起來。

  白髮仙者動起腰身,將沾滿君奉天唾液的手指移到了對方胸前,塗抹著兩抹顫慄的茱萸。

  他微微笑道,「奉天,我的好師弟,師兄幹得你快活嗎?」他的嗓音溫和儒雅、飄逸脫俗,下身卻正一次一次大力的抽插著自己的師弟,發出響亮的肉體撞擊聲與水聲。

  「啊!哈啊…….哈啊……」.勉力的用單腳站立,君奉天幾乎被幹得站不直身子。

  臉上滲出的汗珠滴進了眼裡,但他卻無法閉上眼。無法從鏡中的淫靡畫面移開視線。身後的人說他是我的師兄,可是我的師兄只有玉逍遙。他皺起了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奉天最愛的師兄啊。」白髮仙者柔聲說著,親暱的吻了吻他的髮絲。

  那雙溫潤的手掌撫慰著君奉天挺立的性器,「你看,奉天這裡最喜歡師兄這樣摸了。」他熟練的把玩少年的性器,三兩下便讓君奉天洩身。

  「嗯啊!」突如其來粗暴的對待,讓君奉天被激烈的高潮快感刺激得幾乎叫出來,他抽著氣,質疑對方,「逍遙、玉逍遙……不會這樣對我……」

  「傻奉天。」玉逍遙手指捏著他的下頜,將那張動情嫣紅的臉蛋轉到了側面,側首去親吻他。

  他的吻灼熱而侵略,吞噬了少年所有的唾液和空氣,掃過每一處濕潤的口腔,大力吸吮著對方的軟舌。

  「嗯……嗯唔……」一腳要努力保持平衡,一腳被掛在對方臂彎,剩下的雙手撐著身前的鏡面,君奉天騰不出手反抗,只得睜著漂亮的丹鳳眼任由男人激情的親吻。

  這個人的眼睛跟玉逍遙一樣是琉璃紫;這個人五官的距離、鼻梁的角度、顴骨的高度……全都與玉逍遙相同。他真的是玉逍遙?君奉天仔細的看著對方,試圖思考,卻逐漸缺氧,於是所有思緒變成了一團糨糊。

  結束幾乎讓少年窒息的吻,玉逍遙意猶未盡的說道,「奉天,我一直都想這樣肏你。從你十四歲開始,我們一起沐浴的時候,我便在水下自瀆。我那時候真怕被你發現。」

  「哈啊……」大口喘著氣,聽著對方的話語,君奉天腦中浮現了少年時,與玉逍遙一同在玉泉沐浴的回憶。(他隱約地發覺到「少年」這個詞有些奇怪,但他並沒有細思。)

  那時候,玉逍遙……想要肏自己?腦海還沒消化這個訊息,君奉天的身體已誠實而快速的反應出了他內心禁斷的興奮。

  低喘口氣,被師弟突然收縮的後穴刺激得差點洩身,玉逍遙笑了起來,「若是早知道奉天這麼淫蕩,這麼喜歡被我肏,我那時候便該直接把精液都射到你身體裡。」

  他說著,又加快了下身的節奏,「不過現在也不遲,師兄會讓奉天很爽,爽到再也不捨得離開我。」

  「啊……嗯啊……嗯……」發出迷亂的呻吟,少年顫抖著身子,看著自己被男人肏弄。

  他迷迷糊糊的想,「如果這個人是玉逍遙……那我現在是在跟玉逍遙交歡……」他迷茫的看著鏡子,那個被幹得雙腿發軟的少年,那個面目幾分熟悉的陌生仙者,嗅著圍繞著自己的使人放鬆的氣味。的確是玉逍遙的氣息。

  君奉天忽然安心起來。這個人真的是玉逍遙。玉逍遙不會傷害自己。奇異的,他並沒有去思考為何玉逍遙是這般外貌,以及,他為何會與玉逍遙這般纏綿的原因。

  「奉天好乖。」來回撫摸著少年的胸口、腰身,玉逍遙輕喘著氣,眼裡全是寵溺珍愛。「這麼乖巧的給師兄肏,是因為喜歡師兄嗎?奉天,你愛我嗎?」

  「嗯、喜歡玉逍遙……」被催眠似的,君奉天呻吟著回應,「我喜歡你、我愛你……嗯啊──」

  心裡歡喜,玉逍遙親吻著君奉天的後頸,肩頭,留下連綿的吻痕,「我也喜歡奉天。我愛你,奉天。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他停下頂弄的節奏,拉起君奉天的右手,去摸兩人交合的性器,去摸被自己性器撐開的光滑會陰處,「奉天你看,你這裡含著師兄。」

  「哈啊……」因著玉逍遙停下動作,終於能順暢呼吸的少年被強迫撫摸自己的會陰穴口,茫然的望著鏡面,那艷紅穴口緊嵌著男人滾燙的陽物,飢渴的收縮。

  被插入,被肏幹的,原來便是那個地方。少年忽然湧上強烈的羞恥。

  感受著君奉天媚肉殷勤的收縮,吞吐著自己性器的每一寸皮膚,玉逍遙舒服的瞇起了眼,笑道,「奉天在想什麼?後面怎麼突然間這麼熱情?」

  「玉逍遙,住口……」君奉天喘著氣說道,他無措的發現,自己因為男人的話語,身後更興奮的加快蠕動。

  笑了出聲,玉逍遙親密的咬了君奉天的耳垂一口,「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是急著想要師兄幹你。」

  張嘴想否認,卻被頂得發出一聲浪叫,君奉天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如果身後這人是玉逍遙,他也變得太渾蛋了。

  「奉天。奉天。」那個渾蛋掐著君奉天柔韌的腰隻,在他耳畔溫柔又渴求的喚他。「我愛你。奉天,你是我的。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有時則委屈的控訴,「奉天,你總是想留下我一個人。總是想離開我。明明答應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有時又輕柔的說,「你和地冥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淫蕩?你是不是也會哭著要他幹你?嗯?」

  被玉逍遙肏得失神──男人似乎對君奉天的身體萬分熟悉,每一下撫弄都能讓他酥麻無比,每一次抽插都能讓他快感連連──君奉天呻吟得幾乎沙啞,「嗯啊……逍遙、師兄……哈啊……」

  「奉天,說你是我的。」玉逍遙粗暴的掐著君奉天的乳尖,發洩內心的陰霾。

  君奉天離開以後,他幾乎是發了瘋在找他。他害怕再次見到對方冰冷的模樣。他不能失去君奉天。然而被他這般掛記的人,卻躺在地冥的床上。

  當然生氣。但還是捨不得傷害奉天。

  「嗯啊……我是你的……」君奉天喃喃道,從身體到思緒,完全被玉逍遙掌控。

  他喜歡玉逍遙,他愛玉逍遙。所以即使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他,眼前的一切不對勁,他卻無法用理智釐清。因為他內心的確是渴望著和玉逍遙結合,成為一體。

  「奉天真聽話。」玉逍遙將君奉天的身子慢慢放倒在地上,托著師弟誘人的臀部,反覆的進入。「一直這樣聽話多好。」

  「你本來就是我的,你天生就是要給我肏的、給我疼的。奉天也喜歡這樣吧?和師兄在一起,作舒服的事。」

  「嗯……」肌膚摩擦著鋪著雪白毛毯的地面,蹭出了大片紅痕,君奉天側著臉,被壓在地上,只有下半身微微抬起,連結著玉逍遙的性器。

  明明該羞恥抗拒的,卻提不起力氣。壓在他身上的是他的師兄,玉逍遙。光是想到這點,身子便無可抑制的湧動情潮。

  這是他愛的人。是他最依賴最信任的師兄。他思慕了對方幾百年。他壓抑了幾百年的渴求。

  從小腹騰升的熱潮情慾讓君奉天變得更加敏感。「玉逍遙,逍遙,師兄。」他低低的喚著,呻吟著。

  「奉天,我在。」玉逍遙被君奉天充滿愛意的呼喚撩撥得更加興奮,動作越發的狂亂無章。他壓著自己的師弟,那樣瘋狂的侵犯,十指在對方的臀部掐出瘀青,又伸手去揉捏對方青澀的玉柱與囊袋。

  「嗚!啊……師兄、別……我會壞掉……」君奉天語調似痛苦又似快活。

  「壞掉也沒關係。只要是奉天,師兄都喜歡。」玉逍遙笑道,毫不留情的蹂躪著身下的少年。

  「啊啊!」再次高潮射精,快感餘韻讓身子一陣一陣顫動,身上的男人卻未曾停下撻伐的節奏。君奉天終於忍不住哀求,「玉逍遙,哈啊……慢點、不要了……」

  「不能不要。」玉逍遙親吻少年的蝴蝶骨,說,「奉天乖,師兄只是在滿足你。你這麼欠肏,如果我沒滿足你,你又會爬到別人床上。」

  君奉天完全無法理解玉逍遙在說些什麼。這樣親密的事,他怎麼可能和玉逍遙以外的人作?

  但身上的人卻沒有解釋,「奉天,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下一次──下一次,我怕我會忍不住傷害你。師兄已經努力克制自己了,你不要逼我,好麼?」

  那人委屈的說著,一遍又一遍地喚君奉天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將君奉天推到煎熬的極樂。

  這是一個不會醒來的夢境。



(三)少年如玉劍如虹

  睜眸,一片黑暗,讓君奉天怔了怔。

  但微微透過的光,讓他很快認清了自己目不能視的原因──他的雙眼被矇了上一層滑柔的布料。

  他動了動腳踝,轉了轉手腕,嘆了口氣。

  矇住他的眼,鏈著他的腳踝,銬著他的雙手,在他頸上加上項圈。

  玉逍遙作得可真澈底。

  回憶起昏睡前的荒唐歡愛,思緒微微凝滯。玉逍遙將他帶回來之後,居然用了冰鏡幻術讓他只能囿於鏡中所見,意識亦受影響。

  想到那個一心信任玉逍遙,放任對方為所欲為的自己──年少的自己──君奉天便有些恨鐵不成鋼。然而那樣的順從,確實是出自他的本心。

  不欲細思,君奉天嘗試的扯了扯腳鍊,皺眉忍著情事過度造成的痠痛,慢慢摸索著走下床。

  撞到桌子,碰到椅子,又走了兩步,鍊子的長度便到極限了。

  大約估算出腳鍊的長度和房間的格局,君奉天又往其他方向走了走。

  碰不了窗台,到不了門口。確定了實際的距離,他有些疲憊的走回床邊。

  硄啷啷的金屬交擊聲也終於停下。

  吵。君奉天靠著床柱,眉頭蹙得更緊了。

  回想起與地冥的對話,君奉天心裡五味雜陳。

  地冥鬼諦,九天玄尊創造的奇蹟之子,與玉逍遙相同血脈──這些本不會動搖君奉天除惡務盡的原則,但愈了解對方的出身與經歷的一切,君奉天終究有了幾分難言的複雜情感。

  總是忍不住為對方留幾分餘地。

  而時至今日,反倒是地冥出手助他。

  那日離開天堂之門,地冥帶他去了永夜劇場──只是地點早已從惡魔眼淚轉移到了另一處。

  落了地,君奉天沒來得及說話,口裡便被塞進了地冥鬼諦的手指。

  「法儒大人,還有力氣咬人吧?」地冥鬼諦側首,戲謔地看著他,一隻手攬著君奉天虛弱發軟的身體。

  君奉天下意識的舔了一口,鹹的。咬了一口,只留下淺淺的牙印。

  「眩者可以把你的動作理解為──你在勾引我嗎?」地冥鬼諦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壓了壓君奉天的舌根。

  君奉天冷漠地重重咬了下去,還是鹹的,總算是咬出了血。從小到大沒咬過人,君奉天的確是作業生疏。

  惡趣味的攪動著手指,地冥眼裡浮現星星點點的明亮笑意。

  斜斜覷了對方一眼,君奉天又咬了一口。這次稍微熟練,一下便咬破了地冥的手指。

  「法儒大人這是咬上癮了?」地冥俊秀的臉龐湊近君奉天,曖昧的輕聲道。

  舔盡了對方指上流出的鮮血,君奉天才吐了出來,淡淡的道,「血的效果可以持續多久?」

  聽見懷中玄髮如瀑的青澀少年用著法儒尊駕沉穩持重的口吻說話,地冥覺得實在很有意思。

  「眩者可不曉得。天跡沒給你喝過血?」地冥一把抱起少年尚未長開的纖細身子,托著肩下與膝彎,悠悠的說著。

  當然沒有。那人只會反覆的肏弄他,將帶著先天仙氣的陽精射到他體內。精、血本是相同,都攜帶著原主的仙靈之氣。

  心裡嘆了口氣,君奉天面上冷淡,道,「玉逍遙他先天仙骨,你亦相同,你血液的仙氣濃厚,維持這具身體生機自是無慮,但長期這般下來,對你有損,吾不贊同你用此法。」

  垂眸望了一眼懷中神色疏離的少年,地冥又一次的在君奉天身上感到異樣的熟悉。他說,你身上有玄尊留下的暗傷,不宜出手。他說,此法對你有損,吾不贊同。

  地冥有些恍然。這是君奉天對待天跡的方式。強硬的關心與保護。

  他眸色轉深,停下腳步,「君奉天,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眩者可不是你聽話的師兄。」語落,他將君奉天單手攬在懷裡,一手勾起少年的下頷,逼著對方直視自己。

  皺了皺眉,君奉天薄唇輕吐,「吾自然知曉。」他的眼神古怪,似乎並不明白地冥何來此問。

  地冥有些恍惚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以這張面貌與君奉天相見的情景。

  早在天地之戰前,在玄尊之死前,他便曾懷抱著惡意以這張面孔去尋君奉天,本也沒打算曝露自己的身分,只是想看看天跡寶貝得要命的師弟、玄尊稱之為孽子卻仍語帶自豪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想,扮作天跡的他,與君奉天甫一照面,法儒尊駕即正法上手,逼殺而來。同時冷冷的斥了一聲,「你是誰?」

  費盡氣力才成功遁走,當時的地冥鬼諦卻莫名的毫無不悅。

  後來,天地之戰,他以天跡的形容現身,連人覺都無法發現破綻,依然是君奉天遠遠一眼看去,道,「他不是天跡。」

  明明人覺也認不出來,鬼麒主也認不出來,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認不清楚。君奉天卻總是能輕易分別。

  也許是因為君奉天對玉逍遙太過熟悉,但那對深色的眼睛不閃不避的凝視著地冥時,他卻奇異地感受到了對方眼裡的確只有他──地冥,而完全沒有別人的影子。

  此時,懷中的君奉天又補了一句,「況且玉逍遙跟聽話二字根本扯不上關係。」少年語氣淡淡,卻似乎又有那麼一絲嫌棄與無奈寵溺。

  笑了出來,地冥再次抱起對方,「君奉天,你身子是少年,個性倒也活潑起來。眩者現在是真捨不得讓你去死了。」

  愣了愣,君奉天又緩緩蹙起眉頭。地冥的話點醒了他。他的確無意識的恢復了幾分自己年少率性隨意的性情。

  被玉逍遙軟禁數月,他心性應該會更顯陰鬱,但他卻反而恢復了幾分少年心性。

  未及深思,君奉天便被帶到了閒置的房間中,放到了乾淨的床鋪上。下一瞬,眼前便壓上了一道陰影。

  「君奉天,你不想要眩者的血,那我只好給你別的東西了。」地冥手指一拂君奉天的衣領,那件衣物便化作光點消散。

  微涼的手掌摩挲著身下光潔細緻的皮膚,地冥曖昧不明的說道,「逆轉壽元之後的身軀果真無暇。」

  地冥蒼白的手指猶如彈琴般優美的在君奉天身上撥弄,讓那具被玉逍遙調教得無比敏感的身子泛起陣陣酥麻。

  無法克制的輕喘起來,君奉天有些惱怒的瞇起狹長的丹鳳眼,沉聲喚道,「地冥鬼諦。」

  「法儒大人有何指教?」地冥聽著少年試圖低沉卻總顯得清亮的嗓音,好心情的沒有計較對方的稱呼。

  伸手止住地冥游移的手掌,君奉天冷淡的說道,「你若決定以血餵養,吾亦無不可。唯你不可再妄動血闇之力。」

  眼裡掠過一絲訝異,被過往敵人關心的奇異感覺讓地冥低低笑起來,「喔?不過眩者不介意以其他東西餵你。」他伸出手指摩挲著君奉天菱形姣好的唇瓣。

  「吾介意。」君奉天一口咬下對方在自己唇上磨蹭的食指,又吐了出去。

  雖然又被咬出一個口子,地冥卻愉悅的彎起漂亮的紫眸,「君奉天,你再如此勾引眩者,眩者可是會當真忍不住。」

  少年蹙眉望著他,「地冥,來打個賭吧。」

  「嗯?什麼賭?」地冥饒有興味的回望。

  「你助這具身子成為無需仙氣溫養滋補的凡胎,我讓玉逍遙在找到我的一個月內消除心魔。」

  「一個月?君奉天,自從天跡失蹤,已經過去三個月,你非但沒讓他清醒,反而讓自己變得這般——」地冥在君奉天的耳邊輕輕吹氣,手指劃過少年細膩的腰身,滿意的見到對方隨之顫抖,「淫蕩。」

  伸手捏住了地冥在自己腰際滑動的手指,君奉天面不改色的續道,「我輸了,對你沒有損失,我贏了,你可以再見到清醒的他。你不是一直在等他想起你?」

  聞言,地冥眼神頓時一厲,雙手掐上少年脆弱的頸子,不快道,「君奉天,眩者不需要你的指導。」

  放緩呼吸心跳,君奉天眼底毫無懼色。

  看著那雙因為缺氧而逐漸失焦的深色眼眸,地冥手上的力道漸漸放鬆。

  他的十指來回撫摸少年柔嫩頸上被掐出的紫青指印,「你求眩者幫你離開天跡,居然還想回去他身邊嗎?真是兄弟情深啊。」地冥鬼諦嘲諷的說道。

  君奉天不適的咳嗽,緩過氣來,才道,「吾不會重蹈覆轍。」他不會犯同樣的錯,他不會再拋下玉逍遙一個人。他離開玉逍遙身邊太久了,所以才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對自己超乎尋常的執著。他再也不會讓玉逍遙獨自一人。

  「吾離開他,只是為了讓我不再受制於這具身體。」君奉天語氣平靜而堅定,深邃的眼眸裡有一點淺色的亮光,興許是因為他的眼眸映著地冥艷麗的紫瞳,「地冥,吾一生未曾有求於人。承你襄助,君奉天必當奉還。」

  地冥靜靜的凝視著那張青春年少的臉龐。試圖對應上法儒尊駕的面容。那樣銳利飛揚的五官,卻在千百年的歲月後,寫滿了滄桑,落滿了沉鬱的霜。

  唯有那雙眼眸相同。正氣浩然、英氣逼人,藏著凜然的銀光。

  哪怕是生死的蹉磨,仙門的驚變與陰謀,乃至被折了羽翼關在籠中把玩豢養,都不能消磨君奉天的劍意。他的劍不在手,只在心,在那雙如劍的眼眸。

  再怎麼不想承認,他的確是欣賞的。甚至有些莫名的認可,只有這般,才配稱君奉天。才配是那個曾經讓他厭惡得難以入眠的君奉天。

  彎著眼,地冥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少年,道,「好,我答應你的賭約了。」

  君奉天頓了頓,才道,「多謝。」他抬眸仰視地冥,深色眸子溫和得讓地冥胸口一悸。

  地冥隱約明白了,為何雲海仙門和德風古道上上下下都無法抗拒君奉天。

  君奉天有著一雙宛如銀劍一般凜冽、霜雪一般冰冷的眼眸,但他卻偏偏能讓那雙眼睛變得平和寧靜。


  那是一泓深不見底的玄冥湖水,卻沒有半點闇色,粼粼地閃動著銀白月霜,靜謐地透著微光。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